被昭和仁川一通訓斥,門外的官員,各個臉色羞愧,皆是跪坐門外,默默思慮著。
此時,房間內的昭和仁川和德康介,二人站在軍圖前,二人沒有外面官員的緊張,反而頗為平靜。
特別是德康介,他的眼中,流露出些許的興奮,看了軍圖很久,方才感嘆道。
“我就說嘛,新涼就算在自大,也不可能只派十萬的水師攻打扶桑,現在看來,這右後方的登陸,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先以十萬水師從正面登陸,待將我軍兵力目光全部吸引過去,等到正面戰場打的難解難分時,另外一批十萬水師,悄摸的從後方登陸,想要打京都城一個措手不及。”
“這新涼的水師指揮官,倒是有點手段,只可惜,他們沒料到老師早就有所準備,提前將預備的兩個軍,調動右後方,這才破了新涼水師的計劃。”
一旁的昭和仁川也是開口道,“這個蘇祁安還真是夠看的起扶桑啊,竟然派出二十萬的水師,粗略估算下,這二十萬的水師差不多是他的全部水師了。”
“嘖嘖嘖,不愧是被朕覺得不容小覷之人,竟然如此有魄力,放出他的全部水師,不惜遠渡重洋,攻打朕。”
“這還真是一份厚重的大禮啊,朕要是一口氣將他的水師給吃掉,想必能夠徹底重創新涼,到時我扶桑可以浩浩蕩蕩,公然出兵,朕想看看,新涼拿什麼家底跟朕打。”
昭和仁川的臉上,寫滿了興奮,二十萬的水師軍隊,就算是他,也得掂量掂量。
可這個蘇祁安,竟然不惜掏空新涼全部水師家底,遠渡重洋,只為拿下他的扶桑。
這種又無援軍,又在他的地盤上,這二十萬的水師,在昭和仁川眼裡就是一份送上門的大禮。
這種大禮,他豈有不吃的道理。
他立馬叫來一名內侍問道,“地方的三軍,目前到哪裡了,距離京都城多遠?”
“回陛下,地方的三軍目前還在路上,最近的,距離京都城只有七八十里。”
內侍的回答,讓昭和仁川眉頭微皺,顯然不滿意。
之前按照他的計劃,近衛的三個軍,正面抵擋入侵的十萬水師,四軍和五軍攻擊兩翼,預備的九軍、十軍,也已經擋住了後方登陸的軍隊。
唯獨地方的六、七、八軍,讓他們負責京都城四周的防衛,整整半個月時間還沒到。
要知道駐紮在地方的六、七、八軍,距離京都城,根本不遠,以他們的速度,半個月時間綽綽有餘。
可現在遲遲不到,只能說明一件事,這些傢伙,是想減少傷亡,看看戰況如何。
這三個軍,雖說昭和仁川能夠調動,但卻是地方組建的,本身扶桑的中心,就在京都城。
在這種發展下,地方和京都的經濟很不均衡,在加上這支地方的軍隊,他們當中的將領,有大部分是昭和良川的舊部。
當初,他的大哥正是靠著這些地方武裝的支援,坐上了扶桑太子的位置。
而隨著後來,昭和仁川的上位,將他的大哥拉下馬後,對自己存在威脅的傢伙,明裡暗裡,已經清洗了不少。
特別是地方的三個軍,基本上都被清洗,可即便這樣,想要徹底消磨他大哥的痕跡,短時間是很困難的。
為此,昭和仁川本打算,透過調防,先把這三個軍,換防接管京都四周安危,在他的眼皮底下,慢慢滲透、分散、瓦解三個軍的舊印象。
只是沒想到,在他剛準備動手,便爆發了新涼對他的大戰,而昭和仁川突然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利用這次機會,將三個軍調在身邊,慢慢的接替正面作戰的近衛軍,透過對新涼水師的戰鬥,讓他們漸漸的被消磨。
等到徹底消磨殆盡,就是他控制三個軍之日。
而這三個軍,昭和仁川多少有些低估他們了,應該是看出了他的計劃,否則,不至於這麼拖拉,整整半個月,還沒抵達京都城。
雖然在拖拉,但他怎麼說也是扶桑的天皇,這三個軍不可能不聽從他的命令,就在昭和仁川準備派人催促,突然,德康介的聲音響起。
“我看,這次傳召地方的三個軍,就讓我親自走一趟吧。”
德康介的話,讓昭和仁川頗為震驚,要知道,他的老師已經有很久沒有親自出馬了。
能讓他的老師親自走一趟,也算這三個軍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