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昭和仁川氣喘著,將自己痛罵的情緒,全部罵出後,方才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這時,昭和良川只開口說了一句話,“好,如果一切如你所願,按照你的意思出兵,就憑扶桑三十萬軍隊,遠渡重洋。能夠打贏新涼八十萬軍隊?”
“怎麼不能?別忘了,垂涎涼地的,可不止我扶桑一國,北邊的榮國虎視眈眈多年,到時只要我們出兵,就算不能拿下新涼,也能拿下半個新涼。”
“放屁!”這次昭和良川罕見的爆了粗口,他的臉色嚴峻,盯著昭和仁川道。
“說的好聽,我扶桑能被榮國看的起嗎?榮國真的在乎一個小小的扶桑?這話你說出來,自己心裡都不信吧。”
“如果榮人真的在乎扶桑,你寫的信,為何沒有迴音,別說扶桑了,就連扶持的趙涼,在榮人眼裡,也不過是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
“你怎能有如此自信,覺得我扶桑能被榮人看重?仁川你怕是昏頭了吧。”
昭和良川的斥責,讓想要開口反駁的昭和仁川嘴巴微張,他想要辯駁,但話到喉嚨,卻始終說不出口。
而這時的昭和良川,卻是直言不諱繼續道,“好,就算如你所願,榮人看重扶桑,請求扶桑聯合出兵,我扶桑三十萬大軍,遠渡重洋,跨海而去,你有多大能力,能夠奪取新涼半壁江山?”
“難道你忘了,十萬扶桑兵士玉碎在東州一事了?”
“論國土,十個扶桑,比不過一個新涼,論兵力,三十萬之兵,就已經到了扶桑的極限,可八十萬的新涼之兵,只是新涼的下限。”
“別說奪取新涼半壁江山,就一個東越二州,就足夠讓三十萬的兵士全部玉碎,你信否。”
“我...”看著眼神凌厲,猶如要吃人一般的昭和良川,一時讓昭和仁川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大哥,他可從未見過,一股強烈的威嚴之感,把他壓制死死的。
昭和仁川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這次昭和良川進房一敘,可是他叫來的,他才是這間房、這間寢宮的主人。
他可是堂堂的扶桑天皇,而他的大哥,不過是一個被廢的太子,他有什麼好怕的?
清醒過來的昭和仁川,猛的站起身來,盯著他的大哥,冷聲道。
“哼哼,不愧是我的好大哥,這顛倒黑白,蠱惑人心的手段,多半也是從新涼那裡學來的吧。”
“甭管你多麼能言善辯,都改變不了你是扶桑賣國賊的身份!你才是將扶桑帶入深淵的可恥叛徒。”
“而朕,才是將扶桑帶入一個新階段,邁入更高臺階的天皇陛下!”
昭和仁川情緒激動,嘴角都揚起一絲邪魅的冷笑。
陡然,他的話鋒一轉,玩味道,“我的好大哥,知道為何朕要單獨與你一見嗎?”
“原本是想讓你重新回頭,幡然醒悟,你我聯手,打新涼軍隊一個反擊,但可惜啊,看大哥樣子,已經中了新涼的蠱惑太深,已經無法回頭了。”
“既然如此,那大哥就替扶桑實現最後的價值吧。”
“放心,我會給大哥一個體面,一個風光大葬,好大哥,為了扶桑,上路吧!”
昭和仁川臉色一變,陡然猙獰,下一刻,他寬大的袍子內,一道寒光一閃而過,一柄匕首直朝昭和良川的胸口而去。
這般距離,哪怕是江湖高手想躲,也很困難,更別說沒有半點武藝的昭和良川。
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匕首朝著他的胸膛刺來。
匕首十分精準的命中胸膛,昭和仁川臉色狂喜,發出仰天大笑。
“哈哈哈,朕成了!大哥,這可怪不得我,誰讓你是扶桑的叛徒,只有除掉你這個禍害,扶桑才有出路。”
“哈哈哈,有大哥陪我上路,就算是死,我也不虧了。”
昭和仁川的放聲大笑,立馬引來了屋外對峙的雙方兵士,沒過片刻,很快屋外衝來大批兵士。
這些人不是別人,都是地方軍,看他們一身染血的盔甲,就知道,剛才的屋外,爆發了生死戰。
而地方軍衝進房間,也就說明,松本等人,已經被殺的乾淨。
在宮本藏衝進房間,在他面前,二人相視站立,但昭和仁川的匕首,已經插到了昭和良川的胸膛。
看著這幕,都不用宮本藏開口,衝進來的其他地方軍,一箭射出,命中昭和仁川的胸膛。
他的臉色一變,身體顫抖,而後坐了下去,雖然吃痛,但他的臉上卻是掛著深深的笑容。
別的不說,起碼他在死前帶走了昭和良川,這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