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拿下十五郡,就得找一個突破口,而那個突破口,便是前線被攻克的一郡。
隨著前線一郡被攻克,新涼的東北軍團,壓根沒有分散兵力,四面出擊的意思,反而順著被攻克的一郡,繼續往前突進。
不說二十萬的人馬齊出,但起碼也是出動了過半的人馬,在這等龐大兵力的壓力下,就算後面的郡城在如何抵抗,多少也是吃不消的。
相比較其他十三郡,被東北軍團圍攻的第二郡,壓力是最大的,可以說,他們頂住了有七八成的壓力。
第二郡城。
遠遠看去,能夠看到高聳的城牆上,滿目瘡痍,城樓之下,一眼看去,有著無數的屍體。
除了是東北軍團的兵士,還有防守的守軍,隨著又一番激戰過後,攻城的東北軍團,隨之緩緩退去。
城樓上的守軍,看著這幕,有些疲憊的臉色,稍微放鬆,他們又一次打退了敵軍的進攻,也能稍微喘息了。
在東北軍團攻打十五郡的一兩個月以來,除了被拿下的第一郡,第二郡的壓力是最大的。
這些兵力,都已經記不清,身邊的同伴還了幾輪,粗略估計,傷亡起碼有上萬。
這個數字已經很可怕的,按理說,一場雙方投入二十萬的兵力的大戰,戰事過後,評論到一個郡的傷亡,也就五六千人,即便是頂在最前線的郡,傷亡也不過萬。
而他們的第二郡,在一兩個月的戰事內,傷亡已經達到了平均一郡的上限,關鍵還是目前看來,眼前的戰事,並沒有結束跡象。
反而越打越兇,感覺敵軍就是拿他們來練手的,守軍也內想到,新涼的軍隊,這次攻打十五郡,竟然不是全面展開,反而是一個一個的攻打。
這種打法,很消耗前線郡的實力,要是繼續這樣打下去,其他的十幾個郡,或許不會出現太大問題,反觀他們這種承受戰爭的郡,很可能會被打廢。
這一仗,城內守軍都很氣憤,他們不是憤怒敵軍的攻城方式,而是氣憤協助他們防守的大將軍,竟然預設了這種守城方式。
明明帶著二十萬的大軍,非但沒有前來支援,也沒想著改變策略,反而預設一個郡一個郡被拿下。
要知道,這傷亡的一萬多人,大部分都是當地的涼裔,而真正的榮兵,不是聚集後方,就是在他們遇到緊急危險,方才出動,怎麼看,都有種把他們當棋子的感覺,這才是讓當地涼裔最不爽的。
就在這些守城兵士,剛坐下來,準備休息一會,突然,耳邊響起一道嘈雜的謾罵。
“誰讓你們休息的,敵軍是被打退了,不是被打敗了,這般鬆懈,要是被偷襲了,怎麼辦?都他孃的,跟老子起來。”
“我看你們的皮是癢了,敢在前線偷懶,老子不打死你們。”
緊接著,便是鞭子鞭打的聲音響起,頓時,哀嚎聲響起。
目光看去,在城樓的一塊區域,一名好似統領模樣的武將,手持鞭子,不斷對著躺下休息的守軍鞭撻。
而被打的兵士,身體蜷縮,一邊哀嚎,一邊求饒。
反觀這位統領,非但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揮舞的鞭子,越來越重。
一旁,一名類似隊長的兵士,終於忍不住上前求情。
“統領大人,別打了,他們也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太疲憊了,還請統領大人不要責怪,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他們吧,在打就把人打死了。”
此人的求情,讓這位榮人統領,揮舞的長鞭一滯,目光冷冷的看著求情的隊長。
就在身邊的兵士,皆以為這事應該就這樣過去了,突然,榮人統領停滯的鞭子,猛的朝著這位隊長身上抽去,而後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一邊打著一邊怒罵。
“媽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出頭,真當本統領是擺設?”
“一群沒用的廢物,抵抗新涼的軍隊都這麼吃力,也配出頭求情!”
“我呸!一群狗東西,要是不想死,都跟老子回到自己的位置,誰敢在出頭,此人就是下場!”
說著,這位榮人統領眼中散發著殺意,下一刻,快步上前,說著,腰間拔刀,就要對剛才求情的隊長一刀砍下。
就在眾人皆以為這位小隊長人頭落地之際,突然,剛才還狂吠的榮人統領,身體一僵,高舉的大刀,停在半空。
他的臉色蒼白,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胸膛,被一柄長刀從後背貫穿。
這位榮人統領艱難轉頭,用餘光掃動,在他身後,出手的是剛才被他鞭撻的兵士。
“你小子...”
話音未落,伴隨著兵士抽刀的聲音響起,這位榮人統領身體一抖,而後直愣愣的倒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