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人騎兵突然遭受的攻擊,一時間將騎兵砸的人仰馬翻,場面混亂。
但這種混亂並未持續多久,在領頭統領的帶領下,立刻殺出了混戰區,下一刻,這些騎兵繼續朝著衝擊的涼兵合圍。
即便途中依舊遭受兩邊山林的伏擊,依舊無法阻止他們的腳步。
在榮人騎兵不畏死下,終於殺到了涼人軍隊中,隨著騎兵的衝殺,涼兵的陣勢也是漸漸被撕裂,衝散。
面對榮人的這般衝擊,城樓上的陳到絲毫不慌,一聲令下,城內同樣衝出大批的騎兵。
騎兵的目標也是明確,直接與榮人騎兵展開激戰,雙方的兵士,就在城前廝殺,一時間,陷入僵持。
後方的亞木忠看著這幕,臉色很淡然,這局面他早就料到,雙方小三十萬的軍隊,想要短時間分出勝負,根本不可能。
按照他的估計,想要佔據上風,將敵軍擊退,起碼得要好幾日,幾日的時間,他倒是能等得起,但身為榮國的大將軍,他可沒時間與這些涼兵在這裡耗著。
他的最終目標可是直撲京都,要是被這些傢伙給困在這裡,得不償失。
因此,亞木忠也得適應他新的作戰計劃了,他的目光轉動,偏頭對著旁邊的手下小聲說著什麼,下一刻,手下隨即離去。
而這一仗,的確如亞木忠想的那般,一打便是整整四五日。
四五日的時間,雙方人馬始終圍繞著鎮軍城前激戰,期間,榮人想過無數的辦法,想要撕裂眼前正面十萬之兵的防線。
可無論他們是兩翼突襲,還是集中兵力,都始終無法前進一步,始終被涼兵給控制的死死的。
如果換做一般人,怕早就沉不住氣了,但亞木忠卻從始至終,都十分淡定,一直穩坐中軍,哪怕這幾日,他的兵士傷亡較大,可他依舊穩坐如山,看著雙方的激戰。
不過要說一點改變沒有,也不盡然,在幾日激戰並未有所寸進,亞木忠身後的大部隊開始動作,本以為他們是前來增援,要麼就是換防接替。
但這支動起來的軍隊,並未上前,反而以兩翼為陣,猶如建立了兩道銅牆鐵壁,將亞木忠死死的護在中間。
這兩翼並不是以進攻為主,而是以防守為主,兩翼防線長度極長,粗略估算起碼有四五里,一眼看不到頭。
兩翼的末端,很自然的形成後衛防線,倘若從天空看去,會發現這種陣勢就像一個口袋陣。
只是這個口袋陣的中心,不是為了誘敵深入,而是亞木忠的中軍營,是為了保護他而存在。
隨著口袋陣的形成,前方激戰的榮兵軍隊,猶如亞木忠的一柄進攻的刀,就算戰到最後,可能會敗,但這柄刀也能快速的收縮,而後與口袋內的兵士迅速換防,再然後又是一柄新的刀出現。
就是這種陣勢,雖說無法擊潰敵軍,但起碼也能立於不敗之地,甚至能夠頗為淡定的從容面對。
亞木忠的軍隊變化,自然引起了城樓上陳到的注意,更準確說,從亞木忠開始調動全軍行動,陳到便關注上了。
在口袋陣還未成型時,陳到就派過其他軍隊,想要出擊,一來是想試試能否打亞木忠一個突襲,二來也想看看,所謂的口袋陣到底是不是那般堅不可摧,銅牆鐵壁。
隨著軍隊的出擊,而結果卻是大大出乎陳到的意料,沒想到派出的兵士,在多次進攻後,竟然無法突破,別說突破,就連撕開一個口子都很難,最終只能選擇無功而返。
隨著口袋陣的成型,在結合眼前隨時可以收縮出擊的正面榮兵軍隊,陳到也大概瞭解了亞木忠的目的。
他想以這種方式,慢慢消耗守軍的實力。
隨著口袋陣的成型,雙方廝殺的傷亡,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縮小,甚至到了最後,守軍的傷亡都大於榮兵。
這份軍報呈上來,足夠讓軍機司的眾人頗為吃驚的。
要知道,他們出動的軍隊,實力根本不比榮兵要弱,哪怕不依靠城防,雙方的傷亡,應該也是差不多。
可現在看來,在這種硬剛下,他們的傷亡竟然還大於榮兵,而且隨著時間流逝,陳到有預感,要是還繼續這樣打下去,這種傷亡差,只會越來越大。
不得不說,這還是陳到首次碰到這麼難纏的對手,難怪此人能夠當上榮國大將軍,現在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
就在陳到暗暗思索如何破敵,中軍的亞木忠似乎看出了他的凝重,直接讓人喊話。
“陳到,本帥奉勸你們還是降了吧,本帥的銅牆鐵網一旦成型,別說是你,哪怕就是蘇祁安來了,都不可能破的了。”
“要是你們不想死,不想白費兵力,趁早投降,要是繼續執迷不悟,最終損失的還是你們自家兵士的性命。”
“本帥可不信,他們對自家兵士,也是當做炮灰一樣,可以隨意捨棄浪費的。”
不得不說,亞木忠還真是一位優秀的將領,在這時候自己佔據上風的情況下,並未出言叫囂,反而又用起了攻心戰。
要是換做一般人,軍心可能真的動搖了,但想動搖西南軍團,多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實力。
聽著亞木忠的勸降,陳到旁邊的李虎、趙大,臉上帶著幾分怒氣,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