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能問一句,馮監軍為何執意想救我出去?倘若丟下我,想必馮監軍有更大離去的把握吧。”
鐵河聽著馮正的保證,突然冒出這句話。
馮正臉上掛著笑容,看著鐵河認真道,“鐵大人說的對,沒有你,我要離開的確更有把握,但如果丟下了你,即便我回到了晉州,也無法和陛下交代,畢竟,你在陛下心裡還是很有分量的。”
馮正沒有那麼多圈圈繞繞,反而十分直白道,這倒是讓鐵河有些詫異,認真的看著馮正很久,而後二人皆是發出爽朗的笑聲。
笑聲過後,鐵河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的這條命,便託付馮監軍了,拜託了。”
話落,鐵河從馬背上被人攙扶,而後上了身後的一輛馬車。
從這一舉動來看,馮正是真的取得了鐵河的信任,畢竟,在這個節骨眼上,馮正還能如此的直白,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這人即便心裡有什麼圖謀,但對蘇泰的忠心是問心無愧的。
也是值得重用的,經此一役,算是徹底透過了鐵河的這次考驗。
隨著鐵河上了馬車,馮正回過頭,神色嚴肅立刻下令,身邊的六千兵士,在他的帶領下,揚長而去。
但如果看他們去的方向,卻能看到他們並未按照原先的計劃,直奔前方激戰的前線,反而是拐了方向,一路往北而去,那方向可是通往甘州...
就在西州一戰,陸續進入到尾聲,與此同時,在東州方向,已經將蘇康包圍在城內的蘇祁安大軍,差不多也有了分出勝負的苗頭。
畢竟,這次的圍困,已經困了七八日,這時間已經算很長了,而這七八日的時間,可不是風平浪靜的,反而爆發了多次的激戰。
雖說蘇康被圍困東州城,但不代表他會坐以待斃,反而不斷趁著圍困之際,派兵出擊,想要擊潰蘇祁安的西州軍。
雖然勢頭猛,但可惜,西州軍的實力沒有那麼脆弱,七八日的出兵,雙方打的難解難分,哪怕有數次,阻止了敢死隊衝鋒,但最終還是被西州軍給逼回了城內。
蘇康再度回到被圍困的階段,這一幕蘇康內心生氣,但也無可奈何,他也只能把希望放在後方圍剿東州高層,南州之戰,以及北邊的西州之戰。
只要這三場戰事中,有一場取得勝利,就能很大程度對他的圍困,有所緩解。
如果取得兩連勝,他就能化頹勢為主動,能夠毫無顧忌的再度出兵激戰,哪怕付出的傷亡再大,也是值得。
畢竟,在取得兩場戰事的勝利的情況下,該著急的反而是蘇祁安。
所以,他不計傷亡的出兵,反而能盡最大程度的消耗西州軍的兵力。
只有這樣,才能讓蘇祁安後面的備戰,也只能選擇撤退,而無力發起戰事。
當然這一切,必須要如蘇康預料的那般才行,他與蘇祁安之間圍困東州城的戰事,已經打了七八日,按照時間推算,差不多也應該傳回訊息了。
可隨著又一次打退了西州軍的攻勢後,三方沒有一方傳來訊息,這讓蘇康不免心生疑慮。
戰事在怎麼激烈,打到現在,怎麼說也得有一些訊息傳來,總不可能音訊全無吧。
這種等待,讓蘇康一時有些心煩意亂,但他不能表現出來,要是被手下知道,肯定會影響士氣,因此他能做的,只能繼續的沉住氣。
就在蘇康心裡這般調節,突然,被打退撤離的西州軍中,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響,目光看去,這些西州軍似乎在因為什麼事,而慶祝著,士氣高漲不少。
蘇康眉頭微皺,不等他開口示意周泰去了解情況,突然,西州軍的傳令兵的聲音隨之響起。
“越王殿下,看來你那邊並未得到訊息啊,想想也是,畢竟是不好的訊息,怎會第一時間給你通報呢。”
一聽就知道是蘇祁安的傳令,蘇康沒有示弱,直接命人開口反擊。
“永川王,少在這裡故弄玄虛,圍困了這麼久,你的人還不是沒拿下東州城,想在這時候給我上心計,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嗎?”
蘇祁安卻是搖頭笑著,而後直接道,“本王可沒有糊弄你的意思,既然你沒收到訊息,那本王就告訴你吧,你指望的趙皇在北部起事,不好意思,你的計劃落空了,西州戰事以晉州兵的大敗而告終,經此一役,晉州兵無力在戰,徹底被打殘,不知越王殿下得到這訊息,會有各種感想。”
這番話落,不等蘇康開口,城樓的兵士們,立刻爆發譁然的聲音,臉色皆是震驚不已,一時間,兵士們都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看著這幕,蘇康保持著鎮定,腦子飛快,而後立刻道。
“哼,永川王你少拿這種假情報來糊弄我,無非就是想動搖本王的軍心罷了,在本王面前耍這種手段,你覺得本王會信?”
果然,隨著蘇康的聲音落下,剛才還交頭接耳的聲音,頓時小了不少,緊接著,蘇康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