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尤深深吸了口氣,終是開口道:“長容太子殿下,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絕無半分開玩笑之意。”
聞言,戚長容唇角含笑,眼神如常:“妹婿請說。”
“我今年,二十一歲。”
說到這兒,蔣尤咬了咬唇,一邊說,一邊注視戚長容的神情變化:“我與十二,實則已是五年夫妻。”
說罷,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戚長容的神情變化。
實在是自己所說之事太聳人聽聞了,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輕易相信他。
或許在他們的心中,更願意認為他是在胡言亂語。
然而,戚長容並不因為他的所言而感到驚訝,而是若有所失的眯了眯眼,琥珀色的瞳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而後光芒迅速湮滅,復歸平靜。
“是嗎?”
“是。”蔣尤目光堅定,鄭重其事:“我自知此事駭人聽聞,可卻是我的親身經歷,我自幾年後迴歸。”
擲地有聲的話音落地,室內良久無言。
“這就是你的秘密?”
“是。”
好一會兒後,戚長容淡笑著道:“此話,日後便不要再與人言了,否則他們定會將你當成妖孽,活活燒亡。”
蔣尤以為她不相信,眸光迅速黯淡下去:“我知道,可若不是實在無路可走,我又怎會自爆經歷與特殊。”
“誰說孤不相信?”戚長容笑著搖了搖頭:“孤只是讓你不要在別人面前亂說話罷了,畢竟不是人人都像孤一般,能接受神鬼之言。”
若是蔣尤的經歷宣揚天下,戚長容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那些人會用什麼態度對待蔣尤。
要麼將他囚禁起來,從他口中套出未來幾年會發生的事情,若是與之不利,便盡力扭轉,或若是對其有利,便盡力促成。
而另一波人,恐怕只想將他殺之而後快。
而不管是哪一種結果,與蔣尤而言,都是大大不利的。
此人之所以選擇將這件事坦白,想必是對她有所求。
想罷,戚長容眸中劃過一道瞭然的光芒:“妹婿有何想法,儘管直言。”
事情走向驀然反轉。
蔣尤一時略有些反應不過來。
然而當他看見戚長略含鼓勵的眸光時,便立刻相信了她的相信之語。
長容太子實在太驕傲了,驕傲到不屑於與任何人浪費時間周旋。
顯然,如今無論別人相不相信,他對戚長容所說之語,這人不說全信,也應當信了五六分。
見狀,蔣尤並沒有追究為什麼,隨即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我之所以將此事告訴太子殿下,是為了在太子殿下手中求一處安身立命之所,不需要有多富貴榮華,哪怕粗茶淡飯,只要能與十二相守此生,我心亦是滿足。”
“這並不難。”戚長容眼中的笑意轉淡,看著蔣尤的目光漸漸變得冷靜驀然:“難的是,妹婿有何儀仗?”
聞言,蔣尤抿了抿唇,神色變得鄭重起來,並不因戚長容眼中的冷漠而退卻,直言不諱:“我知道殿下在做什麼,或者正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