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斯蒂法諾在心裡咒罵了一聲,從虛空中閃現出來。
就在前一秒,他還在虛空中穿行,沒有空間限制,他的速度會更快,也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去幫助主家收拾手尾,然後,趕上去保護主家。
然而,就在前一秒,他突然心生感應。
下一秒,他也就從虛空夾縫中穿梭出來,並非力有未逮,不過是虛空有著異變,似乎正發生著震盪,如果,繼續在虛空中穿行,或許有不可忍的事情發生。
這種直覺感應,絕不可漠視。
所以,他從虛空中現身出來。
原本,他的定位是那個房間,一開始,他在那裡留著自己的一把剪指刀,那剪指刀上殘留著他的氣息,長距離的虛空穿梭,只要是超過了十米,他都需要類似的玩意來定位,若不然,便會在虛空中迷失方向,不知道穿到什麼地方去,虛空天賦,也有強有弱,並非所有人都能隨心所欲。
不過,因為虛空有著異變,他也只能中途從虛空裂縫中脫身。
因為時間挺短,距離不長,哪怕沒能從既定的位置出來,斯蒂法諾也不至於在虛空中迷失。
他出現的地方在一條陰暗的走廊上,兩旁的牆壁貼著華麗的桌布,上面有著許多精美的圖案,只不過,桌布的顏色有著一些灰暗,故而,哪怕是有著魔石燈的光芒,這走廊也給人帶不來溫暖的感覺,而是有著陰森,就像是有著無數陰魂在不停穿梭徘徊,發出無聲的嘶喊。
膽子小一點的人進入這裡,說不定會被嚇尿。
“狗屎!”
面色蒼白的斯蒂法諾再次咒罵一聲。
這不過是他的口頭禪,其實,對於現在這個地點,他還是挺滿意的,這裡就是頂樓的走廊,往前走不了幾步便是目標所在的房間,他只需要走過這走廊,走到盡頭,推開那扇門,進去幹掉那個被他們挾持來的娘們,然後,便可以去追趕自家的主顧,要知道,他必須和自己保護的人形影不離,只要是在外面,只要不在家族的大本營內,兩者分開的時間就絕對不能超過五分鐘,這是硬性規定。
作為一個死士,這是必須他必須做到的。
斯蒂法諾是阿方索家族的死士。
整個蘭斯城,如果是天鵝堡萊斯利家族是大拇指一般的存在,那麼與萊斯利家族世代聯姻的阿方索家族便和食指和中拇指一樣,這個龐大的家族在蘭斯城甚至在整個帝國南方都有著強大的影響力,這個家族盤根錯節形成的關係網其實並不比萊斯利家族差多少。
家族的勢力其實也挺龐大,哪怕是展現出來的勢力,也令人生畏。
不過,就像冰山只有十分之一浮現在海面上,海面下有著更龐大的軀體,阿方索家族的潛藏實力很難被外人所瞭解,只不過,這個家族肯定是有著秘界一樣的存在,要不然,不可能維持一個強大的超能戰隊,也不能製造出像斯蒂法諾這樣的超凡者死士。
這個家族其實不是蘭斯土著,甚至,遠古先祖的血脈並非法蘭人。
這家族是從伊比利亞半島遷移而來,據說,有著西尼亞王族血脈,當然,這王族血脈並非指的是現任西尼亞王朝的血脈,而是前面的那個世代,那時候,伊比利亞半島尚不曾被阿穆爾人入侵,還是一個統一的國家,而非現在這樣,分成西尼亞和葡託兩個國家。
阿穆爾人大舉入侵,在抵抗中,西尼亞王國崩塌,王族成員大多戰死,不過,就像狡兔有著三窟一樣,那時候的王族也分為了幾支,其中,便有一支北上來到了法蘭帝國,然後,又分成了兩支,一支北上法蘭求救,一支則留在了帝國南方。
那時候,北上求救的那一支是想要法蘭幫助西尼亞復國。
後來,這願望是達到了,但是,阿穆爾人被法蘭軍從伊比利亞半島趕走之後,西尼亞王國重建,坐在王座上的那一位卻只有一半的西尼亞王族血脈。
北上的那一支的某位女士被當時帝國三皇子看重,然後,一段可悲可泣的愛情故事也就產生了,為了親自給王女復仇,三皇子甚至親自上了戰場,在最後決定意義的一場伊比利亞大會戰中立下了大功,成功地將阿穆爾人趕出了半島。
後來,三皇子娶了王女。
後來,三皇子在西尼亞首都馬萊成為了新王。
再後來,王女無子而死,三皇子迎娶了一個西尼亞大公爵的女兒為妻,他們生下來的長子成為了西尼亞的新國王。
從此,阿方索家族的血脈也就和西尼亞王座無關。
倒是,現在位於半島西北方的葡託,倒是有著阿方索家族的血脈,那是經過了幾十年的內戰在英倫人扶持起來的政權,那個只佔有了一隅之地的葡託方才是真正的西尼亞,只是,卻不被大陸人所承認。
在大路上,法蘭帝國的影響力還是要超過英倫人。
畢竟,法蘭帝國仍然遵循著傳統,哪怕曾經一度和聖堂對抗,但是,兩者終究是鬥而不破,不像英倫人大逆不道,一度曾經另立教廷,稱之為新教,讓聖堂顏面掃地,卻因為英倫人強大的海軍,以及好幾個大宗師的存在,不得不忍氣吞聲地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