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苑披紅掛綠,排排燈火照亮整個皇城。
不知者或許以為這是什麼皇城皇族特有的節日,但不過是小羽的生辰罷了。
子珏知曉小羽雖是一個喜好熱鬧的人,卻不想要自己不相熟的人出現在她的生日宴上。
所以這場面浩大的皇城承恩殿,便只有寥寥幾人。
之所以選擇在子珏的寢殿,便是能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得近著些,切莫如此生分。
小羽與旌塵如約而至。
竹墨緊隨彧陌前來。
遙迤也受邀和卿瑤一同前來,花離也隨行遙迤一同來此。
小羽雖不願見到花離,但是為了遙迤,也只好忍忍。
況且今日是個屬於自己的好日子,怎可往外轟人?
子珏早已等待良久。
分成兩側各四張金絲檀木雙人桌,旌塵和小羽理所應當的坐在了一處。
竹墨則是趕緊拉著彧陌坐了下來,生怕他氣得拍桌即走。
遙迤則是用仙術牽制著花離,不讓她濫用法術破壞這場宴會。
只有卿瑤孤單一人同在一處,她望了望旌塵和小羽的如膠似漆,互相依偎,望了望竹墨彧陌的愛答不理,卻又勇往直前,望了望遙迤花離的偏偏公子,飄然仙氣,再重視自身,竟開始有些貶低自己。
“今日該來的人可都來齊了?”子珏為東道主自是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還有我呢!皇兄!”即墨樂不知從何地得到小羽生辰的訊息,突然闖入承恩殿,眾人皆嚇了一跳。
“你來做什麼?何人識得你?”子珏則認為即墨樂前來多半是給他添亂子的。
“何人識得我?在場有誰不識我?恐怕僅有花婕妤身側這位公子了吧!”即墨樂望向遙迤,微笑示意,遙迤也同樣報以微笑,這便算是認識了。
“我識得,我和蕭落都識得。”小羽自是認識即墨樂的,怕他在子珏面前胡言亂語,連忙替他打了個圓場。
“哦?既然今日的生辰星都開口了,你便留下吧!倒是,這花婕妤,可是朕的婕妤?”子珏不問後宮,自是不知曉有這樣一號人,便鬧了這樣的笑話。
當今皇帝不識自己寥寥無幾的幾個妃子,無龍嗣傳承倒也罷了,傳出去成何體統?
即墨樂連忙小聲提醒,他可不想讓別人看低了他的皇兄“彧陌身側這位同是,不過暫時未曾晉位封號罷了。”
子珏故作恍然大悟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話不多說,我們即刻開始吧,各位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給朕看看可好?”
其實子珏無非是想在小羽面前展示一下自己準備的東西有多獨一無二,價值連城罷了。
遙迤首先拿出了一把羽扇來“白姑娘,此羽扇並非凡品,每一根羽毛都是獨一無二的飛鳶神獸身上最珍貴的一片羽毛所制,這是女兒家的東西,我留著也無用,便藉此機會贈於你。”
小羽走到遙迤身前,笑著點了點頭“多謝公子。”說罷,低頭看向正在生悶氣的花離。
花離並非自願前來參加小羽的生辰大宴,而是被遙迤強行拘來的。
遙迤深藏不露,從未彰顯過自己的功力,此次卻大動干戈將花離拘了來。
花離自是不高興的,但又奈何不了他,只好乖乖受著遙迤法術的鉗制,動彈不得。
“花婕妤,不知此番,你以公子友人的身份前來參加我的生辰大宴,若是空手而來,怕是有些不妥吧?”小羽故意挑釁著花離,想要看看這幾日來遙迤究竟將花離馴化成了什麼樣子。
“白將軍,早聽聞你在精衛軍營大展雄風,威風數之不盡,今日論理論情,自是不能空手而來”花離從胸口處拿出了一掛手串,第一眼看上去小羽便知曉估計是哪個廟會強塞給花離的,雖不知花離是否動了什麼手腳,但遙迤目光如炬,花離約莫是不敢背地裡使壞的。
“白羽,我也沒有什麼可送的,從前蘇府有一顆海棠樹,是自小陪我長大的,翻了無數花季,開出的花釀做蜜自也是清甜無比,如今我贈你些,將它做成什麼全憑你一人。”卿瑤從腰間去除了一枚荷包,上面繡著精緻的海棠,隔著老遠便聞到了沁人心脾的香氣。
“只要是卿瑤你送的,何物小羽都喜歡。”當日卿瑤為了幫她和旌塵開脫欺騙了蘇老爺,如今蘇老爺之死正歸咎於小羽頭上,卿瑤卻還願意相信她,小羽自是感激不盡的。
“白羽,這劍穗是我從前在竹屋時砍下輪竹所做,雖不算太過值錢,卻也是我的一番心意,還望你不要嫌棄才好。”竹墨拿出了自己已經制作許久的劍穗拿給了小羽。
小羽笑著接過了劍穗,竹墨給她使了個眼色,叫她先不要叫彧陌,雖不知是何緣故,小羽卻也是照做了。
“朕的禮物可就厲害了!來人!”子珏話音剛落,幾名侍衛每人拿著一個價值連城的白玉瓶,每一個瓶內都有許多各種各樣,姿態各異,來自各國各域的花朵品種。
朵朵爭奇鬥豔,豔壓群芳,乃是所有在場之人都未曾見過的。
子珏對女人毫無研究,只是一直聽說女人都非常喜愛花朵,便命人從各地挑選了許多從前從未有幸見到過的花,獻給小羽。
小羽撫摸了一下白玉瓶,倒是冰涼潤滑得很,湊近聞了一下花朵的花蕊,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花香是香,姿態也撩撥心絃,可我這鼻子卻不太適應,多謝你的好意,心意我領了,這花便給你那些後宮素未謀面的妃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