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推搡著花溪月,將花溪月推到許過得那輛車面前,許過看了看她,然後朝著車裡面的人點了點頭。
花溪月這才發現車裡面還有一個人,花溪月上了車,看著旁邊的男人,有些陌生,但是又有些熟悉,許過做在前面,後面只有她和那個帶著墨色眼鏡的男人。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男人,伺機找著機會逃跑,車子剛行駛沒多久,後面就轟的一聲爆炸了,花溪月回頭看,自己剛才開的車已經粉身碎骨了。
玩得有些大了吧,她正眼看著旁邊的男人,問他到底要幹什麼,從花溪月上車,這個男人就一隻手撐著額頭,像在閉目養神一樣。這會兒聽到許諾的問話,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是前面的許過說了一句讓她閉嘴。
許過回頭的時候,有些膽寒的看了一下坐在她旁邊的男人,看來這個是比許過還要厲害的角色,很有可能許過的那些案子和這個男人脫不了關係。
“許過,你是不是要殺我,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反正馬上就要死到臨頭了,不如讓我當個明白鬼。”
花溪月剛說完,猛然的感覺身邊的空氣下降了好幾度。
“誰說要殺你了?”
男人閉著眼睛,輕輕的吐出這麼一句,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好像剛才的話並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不殺我?不殺我還綁架我?不殺我還把我坑裡逼,我差點就死了兩回了,現在案子還掛在身上,嫌疑都還沒有洗清,不是想殺我,那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說著說著,花溪月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她驚訝的望著坐著旁邊的男人,壓抑著怒氣問:“你到底是誰?”
男人還是沒有動,許過低著頭,緊張得不敢說話,車子上陷入寂靜,花溪月今天非要搞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快速的伸手去那男人的墨鏡,男人卻是馬上側頭去看外面,然後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的說著:“安靜會兒,我們一會兒就到。”
花溪月有些茫然,她感覺到了一點溫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明明冷得讓人發寒,但她就是感覺到了一點溫柔,這個溫柔有些熟悉,卻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帶給她的。
而此時,她非常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殺她,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就是感覺得到,她的膽子大了一點,被擒住一隻手,她就用另一隻手去拿男人的眼鏡。
眼鏡被成功的摘下,是一張陌生的臉,即使沒有睜開眼睛,還是讓人覺得這張臉非常帥氣,不過,花溪月確實不認識這個人。
她有些失望的將眼鏡給男人戴了回去,男人放開她的手,感覺有些無奈的說著:“你是第一個敢摘我眼鏡的人,這一生,也只可能僅有你一人,才不會怕我了。”
花溪月沒有說話,男人的話聽著有些傷感,她不想妄自菲薄的說這是因為她。
“我要下車回家,路邊停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送。”
男人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他不開口,車子自然是沒有停。
“我一直以為你們在陷害我,現在看你們的態度,事情似乎並不是我想得那樣,或許你們別有目的,比如說,拉我下水,讓我和你們成為同類,但是請放心,我永遠不會和你們這群歹徒殺人犯成為同一種人的。”
男人的手似乎頓了一下,看著許過的花溪月並沒有察覺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突然有些煩躁,直接說道:“快點。”司機馬上加快了速度,許過安安分分的坐在前面,花溪月若有所思的待在後面。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怪,他一直以為的兇手,他在你的身邊給你製造案子,讓你一次次的陷入危險的境地,九死一生之後,他告訴你,他並不是想殺你。
他只是一直把你當做同類而已,那麼多案子,只是為了讓別人相信,你和他們是一起的,僅此而已,這讓花溪月怎麼能不毛躁?
同時,她還在想,到底是誰會這麼做,很顯然,這個人一定是自己認識過得,活著呆在一起玩過的,在他的心裡,她一直和她是一起的,永遠都不會變。
到底會是誰,在不經意間產生了這麼偏激的想法,非要將她拉下來呢?花溪月過濾著腦中的資訊,許過突然丟了一塊黑色布條給她,並說道:“帶著,這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