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和李秀娘笑眯眯的,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沈光耀:“……”能不能更睜眼瞎一點?
沒考好又被懟,心情墜到谷底,只想一個人靜靜,藉口回書院有事,沈光耀冷著臉告辭離去。
身影很快消失。
沈唸完全不知道愧疚為何物,撇了撇嘴,“五叔這副樣子一看就沒發揮好,白白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要是讓滿哥兒上,沒準兒我弟弟早就是秀才了呢。”
說這話時,完全不知謙虛是何物!
滿哥兒臉一紅,小聲道:“阿姐,五叔讀書的時候,咱家還沒我呢。”
沈念拍了下腦門兒,“哎呀,我忘啦。”
考卷交上去,接下來就等通知了。
得知三日後出結果的事,沈念等人離開了書院。
溫承安送走人,來到祖父跟前。
“祖父,您可看出什麼了?”他笑著問。
溫老慢條斯理地喝著茶,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今日來的人,十之有八都太浮躁。”
大多數人想的是攀高接貴,實在讓他失望。
溫承安經過幾年曆練,很是通達,“一心向上並沒有錯!中都的人如此,這裡的人自然也不例外,祖父不必介懷。
凡事隨遇而安,這話不是您常掛在嘴邊的嗎。”
溫老只是有些悵然,竟被孫子說教了,只覺得好笑。
“出去遊學幾年,別的暫未發現,膽子倒是大了許多。”
溫承安笑著說:“只是因為知道祖父不與我計較。”
眼前的人要是父親,他就不敢如此放肆。
老話說的隔輩親,還是很有道理的!
溫老被拍的很舒服,聽不出情緒地問道:“你跟今天來書院的小丫頭認識?”
“不算認識,只是有兩面之緣罷了。”溫承安回道。
溫老頷首,向下人招手,吩咐:“去,把考卷拿過來我看看,也不知道這些人會答成什麼樣子。”
沈家人一出書院的門,沈二問起滿哥兒考題內容。
“滿哥兒,爹考考你,今日先生出了什麼考題,你還記得嗎?”
“記得。”滿哥兒肯定地說,然後重複起考題,“大越主要種植的農作物有哪些,畝產多少,影響地裡收成的五種災害是什麼並說明如何解決……
何種官是為好官,假若有一日你當了官,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沈二聽完兒子的敘述,滿臉懵逼,“你沒記錯?”
這算什麼考題,他都能答出來。
李秀娘也覺得不可思議,說道:“滿哥兒,你是不是看錯了,聽說那位先生是中都來的大官,這種人咋可能出你說的這種考題?”
沈念也覺得這問題很古怪,看向弟弟沒急著開口。
滿哥兒生氣地鼓著臉,“我沒看錯。”
“沒看錯就沒看錯,怎麼還生氣了。”沈念戳了一下他的臉,那鼓鼓的部位登時癟了下去。
“我沒生氣。”滿哥兒嘆氣道,小臉滄桑,看著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