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隨他了,帶著滿哥兒去二樓。
保溫盒出自蕭府,保溫效果不錯,這麼久了,裡面的魚還是熱的。
“還是熱的,快吃,等你吃完我送你回書院。”
滿哥兒鼻子聳動著,嚥了咽口水,小奶音讚歎,“阿姐,這魚魚真香。”
烤魚確實香,香的讓故作沉穩的小少年說疊詞了!
沈念被萌了一下,心軟踏踏的,一擺手道:“等過幾天鋪子就開始賣烤魚了,到時候想吃就讓人傳話,我讓小風給你送你。”
見滿哥兒吃的很急,她提醒道:“魚有刺,吃慢點兒。”
“昂~”囫圇回著,小傢伙吃的超開心。
等滿哥兒吃完,沈念把他送回書院。
“進去吧,有事讓人給我捎信,別吃虧。”說話間,她翻身上馬。
滿哥兒揮了揮小肉手,扭頭進了書院。
沈念正要打馬閃人,一道清越的聲音喊住她,“姑娘稍等。”
“嗯?”沈念手快地拉了下韁繩,回頭看去。
是見音書院院長的孫子,溫承安。
“你喊我?”她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居高臨下地問道。
溫承安如明月清風的臉上染上淺笑,好似古賦中的如玉公子活了過來,他微微頷首,“是在下。”
“你喊我有事?”沈念目光疑惑。
溫承安彬彬有禮地問:“姑娘可還記得送過一盆花當拜師禮?”
“記得,有問題嗎?”沈念神情微凝。
她不會送個花都送出問題了吧?!
“沒問題。”溫承安忙說道。
沈念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看著他。
既然沒問題,所以呢……?
溫承安朝沈念拱手,語氣感激,“那花在下祖父很喜歡,多謝姑娘。”
沈念:“夫子不嫌棄就好!我弟弟跟著夫子識文斷字,送個拜師禮是應當的。”
總覺得這人不單單是為了謝謝自己,她終究有些警惕。
“沒事了吧?沒事我就走了。”
沈念輕拉韁繩,身下的馬很有靈性地扭頭。
噠的往前跨一步。
“……”溫承安發現他這張臉在眼前這位骨骼輕奇的姑娘面前,似乎與路人別無二致。
眼看著沈念要走,他也不賣關子了,忙說:“姑娘,你手裡可有別的花,我想買。”
像是從來沒這麼失禮過,溫承安微斂黑眸,白玉般的耳根通紅一片。
“……就這?”沈念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這有什麼好扭捏的!!
她心裡抓狂。
溫承安頷首,輕咳一聲,“可有?”
“你想要什麼花?”
消遣種的花竟人人都想要,沈念心情複雜。
“耐冬,有嗎?”溫承安語氣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