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怪。”沈念撓了撓下巴。
好歹是第一個孩子啊,怎麼有人狠成這樣?
“哪裡怪?”
“照理來說,你是第一個孩子,她不可能不疼還虐待吧。”
這問題醜丫也想過。
只是從沒有答案。
她苦笑,“可能我親緣淡薄吧,山上的師太說過,有些事不能強求,我很小就知道了。”
也是以,她不求孃的疼愛,過一天是一天吧。
“我聽我娘說,你臉上的疤是燙傷?”沈念猶豫了一瞬,還是問出了口。
她隱隱覺得,不把事情徹底搞清楚,她會有遺憾。
於是,冒著得罪醜丫的風險,‘撕開’她的疤。
好在,醜丫知道念姐兒不嫌棄她臉上的疤,也能自如地跟她談起這陳年舊傷。
“嗯。”醜丫點頭,“三年前,我十二歲,我娘不小心把熱水澆到了我臉上。”
說到這些,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顯然已經和苦難和解。
沈念斂目,嘴裡喃喃,“……真是不小心嗎?”
好一個不小心啊!
這麼巧嗎?
醜丫釋然道:“都過去了,我現在好好的。臉上雖有疤,但命還在不是,會慢慢好起來的。”
沈念轉了轉眼睛,看向她,直把她看的紅了耳根,才道:“你今天和我之前見到的樣子有點不一樣。”
“啊……?”醜丫微張著嘴,不明所以。
“之前你膽小的呦,就跟那弓下的鳥一樣,今天你雖然看著還是有些不自在,好歹比之前大方了很多。”沈念說道。
醜丫:“……”
頓了頓,她老實道:“因為是跟你說話。”
念姐兒可能不知道,她身上有種神奇的力量,讓人安心。
沈念聽到這話很高興,“所以你很自在對嗎?”
“嗯。”醜丫認真道。
回應她的是小姑娘彎彎的眉眼,“那我希望你一直都自在。”
就像末世的大姐姐們一樣,做自己的主人。
親人不能綁架她,誰也不能束縛住她!
在河邊又坐了一會兒,兩人下坡往村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