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從剛才就發現念念目光怪怪的,淨了手,坐回原來的位置。
“怎麼了……?”他詫異道,“可是我哪裡有什麼不妥?”
“沒有!哪裡都妥!”沈念目光灼灼,“就是因為太妥了,所以讓我想……”
意識到後面的話太過危險,她及時嚥下。
偏偏蕭執眼裡泛開波瀾,聲音喑啞帶著期待,“想什麼?”
“想把你藏起來。”
藏到她的空間裡,沒人能搶走!
沈唸的反應在蕭執意料之外,這份意料之外卻像在他耳邊和心尖投了幾束璀璨的煙花,讓他欣喜,讓他開心到無以復加。
“……不藏起來也是你一個人的。”說這句話時,蕭執眉眼柔和的不可思議。
對著她打愣的雙目,他繼續道:“光明正大在你身邊,為你保駕護航,你想去哪裡有我陪著,想吃什麼美食有我給你找來,沒人敢欺,無人能欺,這樣不是更好?”
這……
“你想當我相公?”沈念耿直地問,神情難得認真。
“嗯。”蕭執嗯了一聲,深邃的眼睛含著灼人的溫度盯著她。
“我想成為你的夫君,想讓你成為我的夫人。”
“……我會永遠只對你好,府裡的東西包括我都是你的,你想要的東西我統統為你尋來,你只需留在我身邊,或者讓我留在你身邊。”
“你……可願意?”
沈念臉上一點姑娘家的羞赧都沒有,思索一番,點頭道:“也不是不行。”
蕭執腦子空白,心底不斷湧出的狂喜讓他的淡定從容都不見了,脫口而出道:“我明天讓人提親?”
“你也太急了吧。”沈念說。
她還沒及笄呢,著什麼急啊。
“我確實很急。”蕭執坦言。
前世,他用十年時間養大兒子,等兒子能獨當一面後,心裡那股氣洩了,不到四十便鬱鬱而終……
夫人離開多久,他就想了她多久。
今生,能忍到現在已是不易。
府裡那一幅幅黑到壓抑的畫,便是他並不那麼淡定從容的證明。
“急也沒用。”
忽略蕭執那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神,沈念用包成木乃伊的拍了下他的胳膊,“急什麼,我還要考驗考驗你呢,要是咱倆以後過不到一塊,成了怨偶……”
話沒說完,蕭執打斷他,特別肯定地說:“不會!不會過不到一塊,不會成怨偶,我們只會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