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把話挑明瞭,千伊一分鐘也不願意再同這男人共處一室,避開許笛笙膠著在她身上的目光,千伊找到自己隨身攜帶物品的小包,決定暫時不管行李箱,回頭請張媽幫她送過去,之後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到了走廊上,千伊看看手機上的時間,計算著如果到外面打一個車,順利的話,還可以在西點店關門之前趕到小雨那兒,先麻煩她一些日子,等自己找到工作,一切都會是新的開始。
主臥的門在許笛笙的注視下“嘭”地一聲關上了,他硬是愣了三秒,才醒過神來。
來到一樓,千伊下意識地轉頭看看張媽的房間,自從她成為所謂的“許少夫人”,許家也只有張媽在關心她,雖然張媽的出發點,是為了讓千伊和許笛笙能和睦相處,拋開動機,就這份關心足以讓自小生活在家人漠視眼光中的千伊倍覺溫暖。
千伊嘆了口氣,張媽向來睡得早,還是明天給她打個電話告別吧。
正要打到公寓的門,一隻手突然摁住千伊的胳膊。
“想這樣就走?我說過,你沒有資格,”千伊耳邊傳來許笛笙嘲諷的聲音:“快回去睡覺!”
千伊猛地回過頭去,試圖甩開許笛笙的束縛,看得出許笛笙此時也怒了,手越抓越緊,就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樣。
不願意吵醒張媽,千伊刻意地壓低了嗓門,儘量用商量的語氣道:“你放開,有什麼事,我會請律師跟你談。”
“談?”許笛笙猛地一扯,趁著千伊一時重心不穩,竟將她扛到了肩上:“可以,現在到床上去談!”
幾乎被倒掛在許笛笙身上的千伊開始拼命地掙扎,想要擺脫現在這種被動的狀況,然而終究是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量,她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混蛋,放開我!”
有開門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張媽披衣走了出來,看到面前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姿勢,張媽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少爺、少夫人,這是怎麼…..”
許笛笙轉頭看看張媽,竟然還笑了出來:“‘少夫人’跟我鬧小脾氣,沒事,張媽回去睡吧,”隨後還**地拍了一下千伊的屁股,故意教訓道:“叫你小聲一點,還是把張媽吵醒了。”
張媽是過來人,看著兩人這麼曖昧,甚至此刻許笛笙還將一隻手放到了千伊的臀部,覺得猜出了些什麼,支吾一聲,趕緊退了回去。
主臥之內,許笛笙狠狠地將千伊扔到了床上,而這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方才在張媽面前的戲謔神色。
“別再跟我玩花樣,”許笛笙瞪著因為剛才一直頭朝下,小臉明顯有些充血的千伊:“想離婚,沒問題,我也沒準備同你過一輩子,不過,總得讓我把買你的一億掙回來,你才能走!”
正在頭昏腦脹的千伊覺得好象聽到了“一億”兩個字,吃驚地看著自己上方許笛笙那張陰沉的臉:“什麼一億?”而這“一億”,似乎千伊之前也聽誰提到過。
許笛笙這時已經不耐煩了,猛地一扯,將千伊身上的襯衫直接撕開,一時之間,襯衫上的扣子全繃了出來,而接下來,在千伊的掙扎聲中,一件件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
“不用洗澡了,”許笛笙的大掌在千伊細嫩的肌膚上游走許久,過了好一會,他滿意地抬起身,脫掉了自己的睡衣:“做.完一起洗。”
千伊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男人滾.燙的身.體此時如大山一般壓.住了她,然而這樣的滾燙,帶給千伊的卻是徹骨冰涼,她覺得實在太冷了,就像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在融合的一剎那,許笛笙竟然滿足地嘆了一口長氣,他不得不承認,自然還是被這具身體魅惑了。
在英國那些日子,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會控制不住地想念這個女人,當然,是想念那種他自認為水.乳.交.融、銷.魂.蝕.骨的快感,以至於每每到最後,他都不得不到衛生間自己解決。
許笛笙心裡清楚,他不喜歡這個千伊,卻不妨礙自己喜歡她的身體,喜歡到,對別的女人失去了興趣。
曾有時曼病房的女醫生試圖勾引許笛笙,那是個豐.滿.妖.嬈的白人,相貌堪稱美豔,然而就在許笛笙決定要放縱一下時,卻被女醫生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嘔得差點吐了,弄得人家十分不悅,此後幾日再見到許笛笙,女醫生的眼光完全變了,鄙視中夾雜著同情,完全把他當作了一個沒用的男人。
許笛笙也曾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了,然而白天在車裡第一眼看到千伊時,他立刻有了衝動,尤其是當許笛笙發現,那個女人,其實是會笑的。
千伊覺得快要被疼死了,就像有人拿著把刀在毫不留情地凌遲她,而拿刀的人,無疑就是許笛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