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她爹親自接待,陪同交談的人,身份地位必然不會低於他。
而她先前才在後面遇見了霍臨春。霍臨春執掌東廠,帶著一群殺氣滿身的人深夜前來萬福巷,定是有公務在身。
——他今夜,怕是來抓人的。
然霍臨春抓了人,就得移交給鎮夷司。
能同他一道來,且叫她爹作陪的人大抵也只有薛懷刃了。
太微心念電轉,目光定格在了屏風雕花上,再也挪不開。
……
而另一邊,霍臨春帶著人,正大步朝祁家各位姑娘的院落走去。靖寧伯府這樣的地方,往常他來是萬沒有隨意走動的道理的。可這個夜晚,與素日不同。
那小賊膽大包天,竟偷進了國師府。
國師焦玄何許人也,那是大昭的棟樑,帝王的心腹。國師府裡,奇珍無數,寶貝滿庫,從國師府落成以來,便有無數的人前仆後繼地想要闖進去。
但那些人,一個也沒有成。
他們有進無出,連個屍體都沒有。
國師府那朱漆的大門,敞開後,便如一張深山猛獸的巨口。
那些人,進去了,就全成了野獸的食糧。
生死不明,下落不明。
無人敢找,亦無人敢說道。
唯有今夜,出了意外。
那賊進了國師府的門,竟逃出來了。
他們一路追蹤,追到了萬福巷,終於失去了蹤影。可霍臨春知道,他們並沒有落後多少,那賊眼下必然還在萬福巷。
薛懷刃的人和他的人,前後夾擊,四面圍攻,將萬福巷包圍起來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鐵桶。
他們要抓的人來不及逃出萬福巷,就只能尋個角落安安靜靜地藏起來。
可賊會藏在哪裡呢?
他們挨家挨戶地搜,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每個角落都不放過,每條縫隙都仔細看過。
靖寧伯府,自然也沒有例外。
只靖寧伯祁遠章在建陽帝跟前尚算得臉,該給的面子不能不給。
他和薛懷刃親自前來,一個同祁遠章解釋說明,一個帶人搜尋,算是給足了祁遠章臉面。
祁遠章倒也乖覺,一聽有賊在逃,當即便派人將府裡的女眷下人都聚集到了一起,空出屋子來方便他們搜查。
可到底還有動作慢的。
霍臨春眯起桃花眼往前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