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新心想,難道有人將西昌所收到的信函已經稟報給了聖上?
他想得害怕,一衝進殿內,就喊道:“沅江垮了!沅江九堤全都垮了!”
“你說什麼?”萬雪衣吃驚大喊道,“那萬將軍呢?”
“訊息是萬將軍著人送來的,此刻萬將軍正趕去新野堤救災,據說三省總督彭智文彭大人在新野被洪水衝沒了!”
萬雪衣一個激靈昏死過去,難為她熬著麼久,聽到這個訊息終於是一口氣沒提上來,整個人心力交瘁昏死過去。
皇后也聽得害怕,太子殿下卻道:“正是了,那萬屹請妖道開鑿山脈,毀了天水府的龍息,惹怒了真龍,連這場暴雨也該是萬屹惹起的吧?他這般陰奉陽違,狼子野心,終是惹得天怒人怨!父皇,這次可不能慈悲,定要大大的定下萬屹罪名。”
三言兩語就將罪名歸到萬屹頭上,太子繼續道:“父皇,召那萬屹回京,兒臣願意領龍鱗衛一同前去西南三省賑災,表皇家之仁義,博萬民之敬仰。”
永光帝點頭,道:“楊立新,提筆來。”
楊立新連忙爬起來,他不看太子也不看皇后,微彎著腰往皇帝面前走去。他彷彿誰也沒看到,只看到面前紙硯筆墨,楊立新提筆沾溼黑墨,垂身待命。
筆墨生香,皇后頹然而倒,完了,全完了。
這道聖旨下去,萬屹從西南三省被召回望京,必定是凶多吉少,潑在大司空身上的汙水也再難洗白。
風雨大作,雨真公主起床,她渾身香汗淋漓,隨手提起一件長袍穿在身上,光著腳丫子就踩下了地磚。
“好涼!”雨真公主驚呼一聲,身後的人連忙將她抱起來,道:“涼還不穿羅襪,就這麼著下床,可憐可該!”
“哼!”雨真公主躲到從雨的懷裡,嬌嗔道,“渴了,想喝些蜂蜜水。”
從雨哈哈一笑,將公主抱起轉身放到床內,道:“你自己方才喊得大聲,怪不得口渴。”
雨真公主彷彿嬌羞了,她將被子捂在臉上,不去看從雨,從雨連忙告繞道:“我去給公主倒水。”
兩人纏綿半晌,公主也喝了水止了口渴。
她狀似無意道:“你可知道漯河金蓮?”
“漯河名品,金香纏枝,並蒂雙蓮。”從雨道,“當然知道了,問這幹什麼?”
“也沒什麼,聽人家說此蓮不似凡品,花開花謝實有意境,想著給你風月軒裡種些,看著景色更好些。”雨真公主笑道。
“啊!原是嫌我屋子裡景色俗氣了?”從雨假裝生氣道,“這金蓮好歸好,每每盛開卻都是並蒂雙蓮,活不了多久的,盛夏還沒過就得看著滿園的枯枝敗葉,景色豈能更好?”
“哦,這我原是不知的。”雨真公主倒是真的有些疑惑了,“花期這樣短嗎?”
“你不知雙生不祥嗎?老百姓家裡有了雙生子都要丟出去,更別提這漯河雙生金蓮了,富貴人家喜看景色將這金蓮放在園中,窮人家卻是不稀得要呢!”從雨道。
“雙生不祥?”雨真公主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