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霽的父母都去上班了,偌大的家中只有保姆一個。
聽到保姆說南初霽早上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謝北珩徹底慌了。
南初霽雖然比他大五歲,但性子內斂羞澀,昨晚那場衝動一定給她帶來了很大的痛苦,否則她也不會辭職。
即便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但他對南初霽的瞭解並不是太深,不知道她有沒有要好的朋友閨蜜,也不知道她心情不好會去哪裡發洩。
他能做的只有一遍遍撥南初霽的電話。
撥一次,失望一次。
他的心就像被摁在砂石地上摩擦,一開始是疼的,後來就疼得麻木了。
臨近中午,南初霽用微信發來一條簡訊:我很好,最近想一個人靜一靜,別再煩我了。
他盯著這行字看了好幾遍,繼續撥南初霽的手機。
南初霽接聽的時候,他已經忘記是第多少次撥打了,在南初霽微啞的嗓音傳來的時候,他緊張得身體輕顫,手機差點從掌心掉下來。
南初霽連著「喂」了兩聲,沒有等到他應聲,忙道:「再不說話我就掛電話了。」
「南初霽,總算可以聽到你的聲音了。」謝北珩一手攥著手機,一手捂住心口,「從知道你辭職那刻,我就在發瘋的邊緣徘徊。」
「你不用找我。」南初霽的聲線帶著哭過的崩潰,「我只是暫時不能接受昨天晚上的自己,想遠離學校靜一靜,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昨晚錯在我身上,是我情不自禁勾引了你。你如果不想見到我,我可以去別的學校。你剛入職就辭職,太草率了。」此時的謝北珩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好好安撫她的情緒。
「昨晚就是一個錯誤,我和你都有錯,從現在起誰都不許再提。」南初霽聲音很小。
謝北珩急忙敷衍:「那就不提。如果你不想要補償的話,就當沒發生過。」
「記住,如果再去我家一次,我就把你拉黑。」南初霽雖然說的話很無情,但謝北珩卻莫名聽出幾分撒嬌的嬌嗔。
謝北珩繼續服軟:「未經你的允許,我再也不去你家了,但你的手機要與我保持暢通。」
「把你留在通訊錄中,僅僅把你當普通朋友,其他的你別多想。」南初霽緩聲道,「我今天狀態不好,但還不至於想不開去尋死覓活。明天下午可以見個面,等我想好具體時間地址再提前告訴你。但是,這期間你不許再給我打電話發資訊。」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謝北珩已經被臆想中的幸福衝昏了頭。
南初霽連句再見都沒說就結束了通話。
謝北珩聽著耳畔響起的忙音,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好不容易才捱到第二天下午三點,他也沒等到南初霽的資訊和電話。..
準備撥南初霽電話時,他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南初霽拉進了黑名單。
也是如此。
他的心口就像被捅了一刀,疼且清醒。
原來,昨天電話中的軟言溫語是假的!
明明討厭他,不想見他,卻還給他畫了個今天見面的大餅!
如此處心積慮地拖延時間——
忽然間,他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南宅,摁了十幾次門鈴,保姆才來開門。
謝北珩還沒開口,保姆就繃著臉說:「你以後別再來了,南老師已經離開y國了!」
「她去了哪裡?」謝北珩終於坐實了自己被騙,聲音中憤怒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