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聽到這兒,臉色已經微慍,「別當我不知道你和宴聲偷偷做的齷齪事!」
溫瀾聽得頭皮發麻,但看在謝宴聲的面子上還是沒有應聲。
「宴聲現在有妻有子,你還賤索索地勾引他!」謝母沒有為溫瀾留一點顏面,當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厲聲呵斥。
溫瀾紅著臉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臻生孩子,宴聲連著幾天不現身,你把他勾搭去了哪裡?」謝母已從輪椅上緩緩起身,在保姆的攙扶下走向溫瀾。
溫瀾心虛地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來。
再怎麼說,謝宴聲和安臻也是合法夫妻,她和謝宴聲在一起就是不道德!
「憑你的姿色和本事,拿下江景辭分分鐘的事兒。為什麼還要沒羞沒臊,纏著宴聲這個有家室的男人?」謝母聲音不小,已經成功地吸引了幾個好奇的醫生和病患家屬。
幾人小聲對溫瀾指指點點。
溫瀾急於避開謝母,正準備去擰步梯間的門,謝母卻早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另一隻手朝她臉上打來!
她避之不及,謝母的手掌眼看就要落在臉上,斜對面忽然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臂,牢牢扣住謝母的身體,並把謝母往後扯出半米遠!
溫瀾和謝母的目光同時朝這隻手的主人看過去——
是江景辭。
「江先生又來英雄救美了?」謝母不屑地哼了聲,「既然江先生喜歡她,就趕緊把她收了,別再讓她在外面勾三搭四了!」
「謝夫人,我一直把你當個長輩來敬重,剛剛的話過分了。」江景辭眉眼中的冷意在看到溫瀾那刻,立馬散了。
溫瀾羞憤難當,連句謝謝都沒說就跑進步梯間。
下了兩段樓梯,江景辭就追上來,長臂一伸抓住她的右胳膊!
因為跑太急,她心跳加速,呼吸有些紊亂。
江景辭幽深的眸光中閃爍著心疼,欲言又止。
「你擋在這裡是想聽我向你道謝嗎?」她甩開江景辭的手,嗓音黯淡,「謝謝江先生又幫了我。」
「我最不想聽你說的就是‘謝謝兩個字,但你對我說最多的也是這兩個字。」江景辭擠出抹苦澀的笑。
她看出江景辭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忙道:「我可以走了嗎,江先生?」
「等我把話說完。」江景辭看她的眼神中全是迫切,「這裡是步梯間,就我和你,你不用擔心被外人聽到。」
剛剛江景辭又幫了她,此時此刻,她還真沒有一走了之的勇氣。
江景辭被她眉眼中的落寞刺激得心塞,摸出支菸夾在手中,「謝夫人對你成見頗深,就算謝宴聲把婚離了,你覺得你和謝宴聲能有未來麼?」
她沉下臉來,「我和謝宴聲有沒有未來,好像和江先生沒有任何關係!」
「溫瀾,別再和我說氣話。」江景辭緩了緩語氣,多了幾分溫和,「謝宴聲真要為你和安臻離了婚,謝老爺子和謝夫人絕對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接納你。縱使你和謝宴聲破鏡重圓,也不過是重蹈以前婚姻的覆轍!」
溫瀾聽得很不舒服,「你管得太寬了,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