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醫生忽然朝她看來:“對了,我記得你是666號病房張蘭的家屬吧,她的結果也出來了。”
他快步走進旁邊的辦公室,拿出症斷書遞給溫言。
當溫言看到“惡性腫瘤”字眼時,眉頭鎖緊,心狠狠沉了下來。
她拿著結果走向顧瑾墨的病房,顧瑾墨已經醒了,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溫言捏緊了診斷書,顧瑾墨看著她開口道:“拿來吧,我承受得住。”
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看完診斷書,他還是沉默了很久。
溫言想開口勸,卻不知道從哪裡勸起。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更何況她已經經歷過。
這種結果,外人怎麼勸都沒用,尤其還要強顏歡笑面對他人時。
“我先出去會,有事叫我。”
現在顧瑾墨更需要靜一靜。
然而另一位卻顯然沒有這個覺悟,蘇淺淺坐在顧瑾墨旁邊沒有一點想離開的意思。
隔遠了,溫言還能聽到蘇淺淺嬌滴滴的勸:“阿姨不能受刺激了……”
出來後,她徑直走向醫生的辦公室,有些事,她要問個明白。
醫生正在紙上寫著什麼,聽到敲門聲,輕輕抬頭,對上了一雙清澈美豔的眼睛。
溫言看到了他胸口的牌子,許澤年。
“冒昧打擾,我有些問題想請教許醫生。”
她聲音慵懶好聽,但目光清澈犀利。
許澤年凝思片刻,輕聲道:“進來說。”
“我奶奶在這家醫院住了大半年,這裡的醫生我都認識,怎麼之前沒有見到過許醫生。”
“我去國外進修,最近才回國。”
“哦……”溫言捏緊手指,指甲深深陷進了肉裡,“那許醫生和蘇淺淺認識嗎?”
許澤年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意味不明。
溫言淡淡的笑著,眼尾微微上揚,帶著點銳氣和攻擊性。
當時的對話,關鍵的幾句她聽得清楚。
他想幫蘇淺淺隱瞞的,到底是什麼?
時間緩緩而過,許澤年終於開口,聲音柔和而平緩:“認識,但不熟。”
“那許醫生覺得,一個癌症病人在醫院裡忽然離世,不是因為病,而是心臟受了刺激,偏偏監控也壞了,那這起事件是人為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