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菲雅心底歡喜,面上去露出了幾絲為難:「
仙仙這是在氣頭上,我看要不等她想清楚了再……」
「不用等了。」溫言抽出她手上的合同和筆,遞給她道,「剛剛你讓我籤的合同,現在正好由你來籤。」
看到她遞過來的合同,向菲雅心猛地一跳,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這……合同這……」
「怎麼,難道合同有問題?」溫言挑眉。
聽她這樣說,謝懷遠也狐疑的看向向菲雅,向菲雅立馬接過合同說道:「怎麼會有問題呢,法務都看過了。」
要是她現在和謝懷遠說這個合同有問題,那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最後她硬著頭皮在負責人那塊簽了字,心底做好了決定,等會就讓法務重新擬定一封。
還沒等她想法落地,溫言又道:「謝總也籤個字吧。」
聽到這話,向菲雅渾身一震。
要是隻有她簽字,她還能重新擬定合同,謝懷遠都簽字了,她總不好改了合同後讓他再籤一次吧?到時候他問起來,她要怎麼解釋?
說她不懂合同?那謝懷遠會直接讓她滾。
向菲雅緊張的看著謝懷遠。
謝懷遠此時的臉黑成了焦炭。
其實剛剛他也是氣話,沒想到溫言根本不在意,還讓他早點落實這件事。
尤其她對自己的稱呼,竟然是謝總,這是故意在諷刺他?
謝懷遠眼眸一沉,話語間滿是責備「仙仙,我是你爸爸……」
「叫我溫言。」溫言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謝懷遠的話,清冷的話不帶一絲感情,「至始至終,我就沒有承認過自己是謝仙仙。」
聽到這話,謝懷遠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你這是在怪我?」
「沒什麼好怪的。」溫言輕笑,「我根本就不在意。」
在謝懷遠和謝一霆做出那些事的時候,她就已經麻木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失望太多次便不會有期望了。
她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和謝家撕破臉皮,是因為看在媽還有大哥和二哥的面子上。
聽到她說根本就沒在意過,謝懷遠瞳孔震動。
他沒想到,以謝家的財富和地位,竟然還有人會不在意。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謝懷遠一臉怒容,兩隻眼睛像要噴火,「你只有改姓才有資格拿股權。」
「我不在意股權。」溫言紅唇輕輕勾起,平靜道,「奶奶養我這麼多年,只有我一個後代,我不打算改姓。」
聽到她不打算改姓,謝懷遠心底的火騰的升了起來:「好好好,好個溫言!好個不打算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