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車禍那次，是你做的？”

“沒想到我們辛辛苦苦培養的人竟然是個白眼狼，不懂感恩，還反過來害我的孩子！”

“小野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害他？”

“沒有，我也不想害他的！”謝秭歸激動的嘶吼，“我也不想的……”

緊接著，手機裡傳出了哭腔：“我只是不想讓他認回謝仙仙而已，我沒想過害他，我真的不想害他的……”

“歸歸，看在我們母女一場的份上，我希望伱去自首，媽媽希望你知錯能改，為自己做過的錯事承擔責任……”

緊接著，“砰”的一聲，花瓶碎裂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手機的錄音戛然而止。

氣氛，死一般的沉寂，落針可聞。

“誰砸的？”謝懷遠朝謝秭歸走進，怒氣橫生，“是你還是蘇淺淺？說！”

謝秭歸蒼白著臉，渾身顫慄。

謝懷遠不信她了！

“不是我，爹地……”

“不要叫我爹地！”謝懷遠冷了臉，一向寵溺的神色此時變得冷漠至極。

謝秭歸岣嶁著身子，頭埋得很深。

她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用了。

謝懷遠不再信她，謝家的人都不會相信她了！

她鼻子一酸，眼淚都哭不出來，她所有的淚都在這一天流乾了。

沒了，她的希望，她的未來……

全部沒了……

“為什麼，歸歸……你為什麼要害小野？”

謝一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怎麼也沒想到，害小野的人竟然是謝秭歸。

就算小野想認回仙仙，那也是他的自由，就算她想阻止，也不應該殺人滅口！

他能包容她的一切，因為她是他的妹妹，可這不包括縱容她殺人，縱容她犯罪。

他是律師，深刻知道法律的底線，人命是不能碰的，他親人的命更不能碰！

“在仙仙回來之前，我們都是把你當親妹妹的，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謝一霆喃喃自語，就好像一個飽含希望的人，忽然信仰崩塌。

想到謝秭歸做的這些事，再想到被他刪掉的錄音，謝一霆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