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卑不亢,站得筆直,落落大方,侃侃而談。
她對公司的規劃,從去年的覆盤開始,一直講到後三年,言語之間,挑不出沒有任何的紕漏。
在他的印象中,她更喜歡坐在電腦前設計樣稿,再偶爾花園剪下幾朵花裝飾房間,或者下下廚,一副歲月靜好的恬靜樣,哪像現在,站在桌子中間,在工作多年的老油條人群裡也絲毫不遜色。
做嬌花時,美豔無雙,站在人群前,她也能擔起大責。
無論是什麼樣的她,都在肆意的綻放。
等她講完了全部,全場靜謐了幾秒,很快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溫言給所有人鞠了個躬,隨後坐下。
不是她天賦異稟,而是她一直都在做功課。
從她嫁給顧瑾墨開始,她就關注著顧氏企業的發展,從沒有懈怠。
等到她坐下來幾秒後,掌聲依然沒有停下。
“還有人要說話嗎?”張慕楠滿意的笑了笑,“人人都有機會。”
沒有人接話。
溫言的演講征服了所有人,他們沒有自信能比她講得好。
再說張慕楠是顧瑾墨的助理,張慕楠的態度就代表了顧瑾墨的態度。
他都這麼說了,沒有人會去碰這個壁。
一聲冷漠的嗤笑響起,在靜謐的空間無比刺耳。
“還有我。”
顧瑾驍的聲音像一把刀,割開了和諧的氛圍。
張慕楠溫潤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淡笑:“抱歉,黑戶沒有資格。”
如果他承認自己是顧瑾驍,那他就是黑戶。
顧瑾驍的臉陰沉得可怕。
他的確是黑戶,這些年東躲西藏,就是因為連一個像樣的身份證也沒有,只能幹最低等的事,賺錢整容,甚至還要靠蘇淺淺資助自己。
黑戶,是他不能說的痛。
“她佔的股份不多,不能做董事。”
顧瑾驍陰冷的臉上浮現一絲壞笑。
有股份又怎麼樣,佔比那麼少,就算嘴皮子不錯,演講得好也沒用,董事長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溫小姐的股份的確不多……”劉總的語氣頓了頓,現在股份最多的是顧小寶,總不可能讓一個五歲的小孩當董事長吧,“大家先投票吧,往年也都是用投票來選人的。”
一輪投票完畢,溫言的票數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