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顧瑾驍真是瘋子。
“顧瑾墨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顧瑾驍說的這些她根本就不信。
她眯了眯眼,語氣不耐:“這些年,他一直活在你死亡的陰影裡,一直都在贖罪。”
“他當然要贖罪!沒有他我也不會成為黑戶!”想到那場大火,顧瑾驍眼底的恨就像毒蛇信子,“話就說到這,溫小姐,你根本就不瞭解他。”
“不瞭解他”這幾個字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溫言的心間。
想到車裡那個男人,她的心狠狠一沉。
緊接著,臉有點發麻,手心到指尖,無比冰冷。
她眼睫垂下,心顫得厲害。
“其實今天叫你過來也沒別的事,你身邊一直有人保護你,我不得不用這種方法請你過來,其實我當不當這個總裁不在意,我只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過淺淺。”
顧瑾驍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他坐在椅子上,渾身的力氣都鬆懈,鬍子沒剃,看起來有些頹然。
“她是小寶的媽媽,她犯的錯,我可以為她贖罪。”
反正他已經是黑戶,再坐牢也無所謂。
溫言勾了勾唇,笑而不語。
“蘇淺淺還真是幸運,有這麼多男人護著她。”
“前有顧瑾墨,後有許澤年,現在又是你……”
她笑得意味深長。
提到許澤年,顧瑾驍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難堪。
許澤年這個人他也是知道的,但蘇淺淺那時候說只是逢場作戲,直到後來爆出了兩人不堪的直播影片,蘇淺淺哭著求了他很久,看在小寶的面子上,他只能選擇原諒。
哪怕是現在,他也是為了小寶。
“顧小寶不知道你的存在吧?”
顧瑾驍渾身一怔。
“蘇淺淺在警局的時候,顧小寶親自去做了證,連一個五歲的小孩都能分清好歹,沒想到你是他的爸爸,卻昧著良心做事。”
“他要是知道自己父親是這樣的人,一定很失望。”
顧瑾驍神色震驚,喃喃的問:“你說,他去警局做了證?”
溫言點頭:“小寶親眼看到蘇淺淺拿花瓶砸了我媽媽,雖然他年紀小,卻很有正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