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猶豫的轉身,一步步走出房子。
外面夜色如墨,冷風如錐刺。
房子裡慌作一團,和房子外的靜謐形成了截然的對比。
“為什麼不和他解釋電話是你打的?”
謝一野怒氣衝衝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寂靜。
他知道溫言不在乎謝家的一切,但拱手讓給謝秭歸這樣的人也太令人生氣。
“說也沒用,他不會信。”溫言輕輕一笑,“本來就不是為了幫他,他信不信沒關係。”
“你這性子也不知道像誰,有些話你不說就讓別人撿漏了!某些人還死皮賴臉,得意洋洋,媽的,氣死老子了!”謝一野罵咧出聲,越想越氣。
謝懷遠要不是他老子,他真想揍他一頓。
“他的心已經偏了,你覺得他會當眾打自己的臉?”
謝一野沉默。
謝懷遠已經在大會上表揚了謝秭歸,就算告訴他打電話的另有其人,他也不會信,他信了那就是妥妥的打臉。
謝一野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對,現在的謝懷遠,尊嚴,面子才是最大的。
“我說他不會信,如果別人說呢?”溫言眼睫抬起,眼瞳漆黑如珠,勾唇輕蔑的笑,“這個臉只能讓別人來打。”
謝一野挑眉:“怎麼個打發?”
這個迂腐的老爹,打打他的臉也好。
“明晚有個商會,他一定會參加。”這個商會是她打電話的過程中知道的,那些老總邀請她一定要去這個商會,說要親自感謝她。
這個商會,謝懷遠會參加,她也會參加。
聽到這裡,謝一野眼睛一亮。
好傢伙,原來他這個妹妹的計劃在這呢!
“這個好,老頭子不是說我們冤枉謝秭歸,屈打成招嗎?那就讓別人告訴他,打電話的到底是誰!”
這麼蹩腳的謊言,一旦被戳穿,謝懷遠的怒氣可能會全部發洩在謝秭歸身上。
但這都是她自找的。
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走別人的路。
這一刻,謝一野對謝秭歸那點兄妹之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溫言勾唇,嘴角漾開豔麗的笑。
家庭醫生很快就把謝秭歸搶救了過來。
實際上,謝秭歸根本就沒有暈倒,她只是裝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