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慢慢朝她靠近,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目光深深,猶如盯著獵物,看著她的臉逐漸變紅變熱,變得嬌羞灼人。
“你和南宮夜的婚約是假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溫言呼吸一窒,心口陡然像壓了一塊石頭。
顧瑾墨含笑看著身前的女人,笑意直達眼底。
他伸出大手,在她背後安慰似的拍了拍:“謝仙仙,我娶伱吧。”
溫言猛地抬眸,一眼就看到男人盛滿了星辰大海,帶著偏執和眷戀。
“娶我?”她涼涼的勾唇,美眸中的堅冰只動搖了一下,就歸於平靜,“以顧瑾墨的名義還是金湛墨的名義?”
一瞬間,氣氛陡然壓抑,幾乎讓人窒息。
顧瑾墨瞳色一深,久久不語。
兩人之間的微妙在空氣中流淌。
過了一會,顧瑾墨終於開口,語氣柔和淡然:“金湛墨。”
顧瑾墨已經“死”了,也是過去式,只有金湛墨這個身份合適。
既然她已經認出了自己,那他也沒必要再戴口罩。
顧瑾墨挑挑眉,手抬起,觸碰到口罩的手無比滾燙。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溫言早就認出他來了,再想想之前的行為,臉頰有些泛熱。
“什麼時候認出來的?”他的聲音低沉。
“很早。”早到他以第一次以金湛墨身份出現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出了,只是還不確定。
“沒想到你會假死,更沒想到你會死而復生。”想到他騙自己假死,溫言心底的火騰的升起來。
她為他痛苦,為他哭得撕心裂肺,甚至絕食幾天差點死去。
要不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真的有可能悲傷過度而失去生命。
他倒好,竟然鬧了假死這一出,在背後看她的笑話。
“顧瑾墨,看著別人痛苦,一定很開心吧?”溫言的聲音極為冷淡,語氣輕飄飄,紅唇邊盪漾著一抹絕美的嗤笑。
顧瑾墨眸色一深,薄唇緊抿,語氣裡難得出現一絲討好:“我也不是不得已,不是故意騙你。”
“哦……”溫言點點頭,唇角的譏誚絲毫沒減。
不是故意,那還在她面前戴口罩,還以金湛墨的身份和她玩曖昧,敗壞她的名聲。
好一個迫不得已。
“該說的話也說完了,雖然我不會嫁給南宮夜,但我也不會嫁給你。”
她受夠了婚姻的苦,好不容易從牢籠中出來,她不想再進入婚姻,尤其是和顧瑾墨的婚姻。
她轉身,哪知顧瑾墨眼疾手快,直接攔在她面前。
男人的胸膛像銅牆鐵壁,她的額頭撞了上去,柔軟中帶著一點硬朗,她直直的撞上了他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