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事他還來不及阻止，向菲雅就已經發出去了。

他後來給羽彤打電話問需不需要自己出面解釋，羽彤卻說不需要了，遲早要離婚，這只是一個契機罷了。

見羽彤的確不需要自己幫忙，他沒再插手這件事。

謝懷遠這個電話在他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

“我以為你到死都不會打電話問我這件事。”和謝懷遠認識多年，他了解謝懷遠的個性，是個寧願憋死也不會委下身子主動問他的人。

“不用說這些，我只問你，那天是不是羽彤給你做介紹，而不是伱們單獨約會。”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呢？”江以辰嗤笑，慵懶的語氣帶著幾絲玩味，“就算我說我和羽彤是清白的，那你和向菲雅呢？你們清白嗎？”

“我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只要說是，或者不是。”謝懷遠有些不耐煩。

“是。”江以辰聲音懇切，“羽彤看我一直是單身想把她朋友介紹給我，我和她的關係僅限於此，根本就不是照片裡的那樣，也不是你小三說的那樣。”

“轟隆”一聲雷，在謝懷遠耳邊炸開。

果然，他誤會羽彤了。

然而，接下來江以辰的話更讓他崩潰。

“不過你知道真相也晚了，我之前說過，兩人之間的信任一旦破壞就很難修復，你和羽彤之間，還有信任嗎？”

信任……

謝懷遠渾身一怔，想到什麼，閉上了眼。

信任，曾經是有的……

是他，一步步親手摧毀了兩人之間的信任。

羽彤根本就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但他卻做了對不起羽彤的事。

羽彤大概不會原諒他。

“謝總，謝總……”看著謝懷遠仲怔的樣子，向菲雅的聲音有些焦急。

謝懷遠抬眼，目光落在向菲雅身上，面如死寂。

“你別聽江以辰胡說，他和……”

“住口！”謝懷遠怒喝一聲，手揚起，正準備一巴掌打下去，想到她是女人，終究是忍住了，“滾！”

“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謝懷遠目光陰寒，語氣涼薄，“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公司，滾出南陽，不然別怪我心狠。”

聽到這話，向菲雅渾身顫抖。

她知道，謝懷遠這次是來真的。

“謝總，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喜歡你啊……”向菲雅眼淚直刷刷的往下掉，“我好好的公司高層不做，為什麼鋌而走險給你表白，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有什麼錯？”

“你可以拒絕我，也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踐踏我的尊嚴。”

“尊嚴……”謝懷遠坐在椅子上，緊閉雙眼，手捏成了拳，心悲涼成一片。

他又有什麼尊嚴呢？

他的尊嚴，早就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