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要是換做是她，恐怕也不能接受顧瑾墨給另一個女人獻血。

哪怕是他的朋友。

“對不起。”溫言歉意的低下頭。

顧瑾墨颳了刮她的鼻子，低啞道：“下不為例。”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值得你用身體做代價去還債，就連我也不行。”

“我希望你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聽到這樣溫情的話語，溫言有些鼻酸。

倒不是她矯情，而是這樣的話，這一輩子，也只有奶奶和她說過。

一個吻落在她眼睛上，接著，便一發不可收拾。

……

第二日一早，謝一霆收拾好一切，來到了咖啡廳。

“你找我？”

單獨被溫言約見，謝一霆彷彿回到了剛開始她來到謝家的時候。

那時候，他陪她一起買衣服，一起參加謝家家宴。

當時，他和溫言的關係也沒有到冰點，甚至還有冰點關係融化意思。

只是後來，天不遂人願，造化弄人，兩人的關係甚至連普通朋友都比不上了。

直到今天，溫言主動約他見面。

“上次歸歸的事……”

“謝一霆。”溫言冷冷的打斷他，“謝秭歸是你妹妹，南宮夜也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你再拿謝秭歸的事去給他做交易，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謝一霆低聲嗤笑，“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謝仙仙，我好歹是你二哥吧，怎麼現在弄得連南宮夜都不如了？”

“他是你朋友，我就不是你親人了？”

“不是。”溫言冷漠的回應，“你在我心中，不如南宮夜。”

氣氛，死一般的沉寂。

想過她會冷漠，沒想到她這麼冷漠。

謝一霆輕笑，眼底濃雲密佈，手指狠狠縮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指望你把我當二哥，以前南宮夜和你關係不明的時候，我從沒想過撮合他和歸歸，但你已經和南宮夜不可能了，怎麼，你還想腳踏兩隻船？”

“啪”的一聲，溫言把手裡的咖啡放下，灑了滿桌。

“謝一霆，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想讓謝秭歸和南宮夜在一起，到底是成全一對有緣人還是想造成一對怨偶，謝秭歸有喜歡的人了，如果她知道你在給她盤算其他男人，大機率是不願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