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一怔,手指微微一縮,看向蘇財源的目光平靜如水。
蘇淺淺的求救資訊?
蘇淺淺不是在監獄裡嗎?為什麼會求救?
她曾想過要不用惡劣的手段對付蘇淺淺,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用法律來懲治。
她是“W”的管理人,更要以身作則,不能亂用許可權。
她恨蘇淺淺,但沒必要拿整個“W”的人去冒險和陪葬。
一個蘇淺淺,還不值得她動用某些手段。
她一直沒有處理蘇淺淺就是在等開庭那一天。
按理,監獄應該是蘇淺淺最安全的地方。
“溫小姐,淺淺做的事,我知道你不會原諒她,但我們應該要拿法律來驗證,不該私下弄些什麼手段。”蘇財源眯了眯眼,沉聲警告,“你買通人欺負她,是想動私刑?”
他能找點關係關照蘇淺淺,但他沒辦法買通裡面關押的每個犯人。
裡面的人像是約好了一樣,公然孤立蘇淺淺,甚至差點要了她的命。
一開始,他以為這個女兒只是在撒嬌或者誇大其詞,但上次他去看蘇淺淺,卻發現她瘦得可怕,身上的舊傷和新傷交雜,看起來觸目驚心。
淺淺眼神中的恐懼,彷彿監獄裡有洪水猛獸。
“爸,求求你,救救我吧,有人要殺我。”
蘇淺淺見到他,一直說著這句話。
他問了管理監獄的人,卻也只打聽到她和監獄裡的人有分歧。
雖然犯人之間互相孤立和打架在所難免,但淺淺卻說是有人故意針對她。
他能想到針對自己女兒的人,只有溫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溫言無比冷靜,哪怕心頭存疑,也沒表現出來。
“我是恨蘇淺淺,恨不能她立馬去死,但我還有理智,我只是個普通人,做不了那麼出格的事。”
“普通人。”蘇財源陰惻一笑,“你是‘W’裡的人,你哪裡普通了?我勸你早點收手,如果淺淺出了事,我會拉你給她陪葬。”
“陪葬?”一道冷漠的聲音插了進來。
顧瑾墨騎著機車,正打算來接溫言,就聽到了這句威脅的話。
他摘下頭盔,卡在手臂和腰之間,棉服半開,優雅不羈。
顧瑾墨漆黑如墨的瞳色深不見底,薄唇輕輕一扯,聲音冷淡得如冰刀:
“你想讓誰陪葬?”
他站在那,身姿挺拔,不卑不亢,清冷矜貴,讓人移不開目光。
對上顧瑾墨深邃的瞳仁,蘇財源身子一顫。
一股寒涼從腳尖竄遍他的全身。
他在商業場上什麼人都見過,哪怕是謝懷遠,也沒有給過他這樣的壓迫感。
而這個不到三十的男人,卻像是地獄來的惡魔,每次和他對上,總能讓他心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