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看不出小六是在躲，以小六的脾性，絕不可能做這種撂擔子的事。

只可能是他自願或者被威脅了。

她低垂下眼，啞著嗓子問：“顧瑾墨呢？也找不到嗎？”

小四點頭：“要不再多派點人……”

“不用了。”

溫言喃喃，腦中轟鳴。

她想到顧瑾墨對她說過，不會傷害小六的話。

“顧瑾墨，希望你……說到做到。”

……

酒店的天台上，劉燦陽站在天台的正中央，手上叼著一根菸，漂亮的眼睛看著遠方，煙抽了一口又一口。

“嘩啦”一聲，天台門把手上的鎖掉落在地。

劉燦陽嘴角叼著煙，懶洋洋的朝後望去。

一個高大的黑影朝自己走來。

“下去吧。”男人磁性的聲音有些冷漠，“我答應過她不會傷害你。”

劉燦陽沒什麼表情，抖了抖手上的煙：“口頭協議也是協議，既然答應過你離開她，就說到做到。”

“是嗎？”顧瑾墨冷漠的勾了勾唇，“讓你離開她，應該和你做大老闆不衝突。”

“你想離開‘W’。”

劉燦陽的手一頓，昏暗的月光下，他手上的菸頭忽明忽暗，一如他今天的心情。

“如果我猜得沒錯，溫言是你的上司。”顧瑾墨的話裡透著刀刃似的刻薄。

劉燦陽怔住。

月光下，他明亮的雙眼反射著光，璀璨而驚豔。

他沒想到顧瑾墨一下子就猜到了溫言的身份。

“如果管理‘W’的是她，不用你犧牲，我也會放棄。”顧瑾墨語氣淡然，這些天的困惑解開後，像是卸掉了他肩上的重擔。

他想要這個組織，一開始就只是想保護她。

既然她是“W”的老大，他自然會選擇放棄。

“你不想要‘W’？”劉燦陽有些難以置信。

“不想。”顧瑾墨嗓音醇厚，鏗鏘有力，“我做這些，只是想確認她的身份。”

訊息確認的那一刻，他是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