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等你弄完你那些事,我有一大堆講給你聽,所以你要抓緊搞掂你這邊啊。”
話還沒說完,他一個急剎,好彩都繫著安全帶,只見眼前一輛白色小車斜插過來,那動作試試探探的樣子。
安娣說這傢伙是不是喝醉了,柳昕說那應該走S道吧,也看不到他車後邊,有沒有貼著個新手啊,女司機啊什麼的。
這時柳昕看了看後視鏡,車子又是個點頭。
問他又怎麼啦,回頭看過去,那輛白色的幽靈車和一輛黑車挨在了一起,也沒聽到碰撞聲,而且那白車開的很慢,所以事故應該也不嚴重,催著柳昕開車。
是非之地留不得,選擇月黑之夜,不就是為了避世嗎。
等重新開起,安娣由衷地說:還好,你反應快,你看那個商務車就走不了了。
那是,咱是老師傅,不開不開都開了小几萬了。
看把你能的,都是在米國開的吧……
安娣仍然陪著他放好車,跟著他回到住處,雨停了,快兩點了,還怎麼回家啊,兩個人還是老樣子一人一邊,合衣躺下了。
後來兩個人捱到一起,安娣說我不想做小三,他說,你本來不是。
心裡還隱隱惦記著和小於的約定。
再醒過來時是被電話吵醒的,小於問她起床了沒有,幾點出發,要不要去接她。
這會,柳昕也醒了,安娣拿著電話下床走到一邊——
回來說有同事找,他說聽到了是那個小於,以前也見過,他說你回去吧。
安娣趕快打的回家,買了水果拎回家,後來小於的車過來,家裡人看著,是和小於在一起,這一關也就過去了。
跟著熟門熟路的小於到了醫院。
走廊裡穿著淡綠色病號服的就應該是病人吧,有的唸唸有詞,有的搖頭擺腦,舉止怪異,有的耷拉著肩靜靜地看著每一個來往的人。
一邊穿過來,一邊聽小於說:這裡還是比較人性化的,不是那麼冷冰冰的監管,咦,見到了——
蹲在門口與兩個病友正說著什麼的婦女。
“阿姨,阿姨——”一邊就見那女人抬起頭看向小於
呆呆地看了半晌,仿似恍然:“是你呀,你來了,老朋友。”伸出手拉住了小於“來,進屋坐。”
小於將安娣介紹給她,“哦,好好,新朋友啊。”轉了個身,手做杯狀,送到了小於跟前。
小於放下鮮花,接過水杯,啞劇一樣。使了個眼色過來,安娣也依葫蘆畫了個瓢,起身接過來。
柳媽人白胖了好多,走路卻有些蹣跚,然後柳媽和小於開始了無障礙的交流,小於告訴她,兒子特別優秀當了領導,忙。
柳媽說,對,你看我們母子都是這麼忙,當領導的都忙,責任重大,肩上的擔子很重……
回來的路上,小於說柳媽只記得兒子,不太提柳叔叔。安娣問柳媽這病能治好好嗎。
小於說,醫生也不保證,好了也有複發率,現在這樣,我們看著難受,她自己卻舒服,就算暫時逃避一下也好,我是這樣想。
不到一個月,柳家的房子就出手了,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看起來是這樣,他覺得自由了,但也滿含愧疚。
現在,柳昕還是繼續住在那個地方,他說習慣了,暫時不會搬走。
安娣知道所有的雷都將踢爆,這些天都是憂心忡忡,都擺在臉上,一臉苦相,主要是真覺得有些事很難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