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媽的這個問題,顏如舜實在不好解釋。
她只好看向辛微揚,心裡頗埋怨他把鑰匙給了辛母,導致如今東窗事發。
辛微揚卻也頗為冤枉:“媽,你哪兒來的鑰匙?”
辛母氣沖沖地反詰:“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先給我說清楚:你們為什麼結了婚還要分居?”
“這……”辛微揚為難的看向顏如舜。
辛母銳利的目光霎時像刀子一般跟著划過去。
顏如舜心下不由嘆氣,估計辛母可能在懷疑自己騙婚什麼的,不過辛微揚在他媽面前的戰鬥力也太弱了點兒。
她勾起一個公式化的笑容來,大大方方的說:“阿姨,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分居,只是租的屋子太小了,兩個人的東西放不下,才各放各的屋。”
是這樣嗎?
辛母眼神裡擺著顯而易見的懷疑:“騙誰呢,你們每天起床睡覺都搬一次枕頭嗎?”
顏如舜睜著眼說瞎話:“其實,我一般不睡枕頭——所以,我的枕頭通常就是放在床上當擺設的。”
辛母:“……”
眼見母親語塞,辛微揚才重新問:“媽,你從哪兒拿的鑰匙?”
辛母硬著脖子答:“怎麼,你是我兒子,你的房子鑰匙我還拿不得了?”
聽她這麼一說,顏如舜就估計多半是辛微揚回家的時候,她偷偷從他褲兜裡搜了鑰匙私下配的。
自己這位新鮮熱辣的婆婆媽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隱私”嗎?
她半是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阿姨,微揚是怕您不打招呼就來,萬一碰上我們尷尬的時候,那就不好意思了呀。”
辛母絲毫不覺不妥,反問道:“我大白青天的來,有什麼好尷尬的?”
這個……怎麼好說呢?
顏如舜也抹著臉表示黔驢技窮了。
辛母又開始了下一場發揮:“算了,不痴不聾,不做阿翁。這些小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顏如舜眼珠子都幾乎鼓出來e,您這怎麼能叫不痴不聾了呢?就差一個福爾摩斯?傅的稱號了。
辛母已經顧自說:“我今天來,是想關心一下更為重要的事:舜舜啊,你們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懷上呢?”
咳咳咳!
顏如舜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對不起,阿姨,今天好像才是我們結婚的第三天吧?”
“你們之前不是已經同居了嗎?”
顏如舜跟辛微揚雙雙張著嘴,面面相覷。
辛母又問:“難道你們一直在用避孕套?”
顏如舜眼神一下子刺向辛微揚:啊喂,你給你媽講什麼同居就夠了啊,連避孕套都編出來,你到底有沒有底線?
辛微揚只想說:我是無辜的。
接下來,辛母滔滔不絕的訓了半個小時,又是恐嚇又是利誘。
什麼女人一過二十五,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現在生孩子身體恢復的快,等到三十歲,生了孩子去半條命。
又什麼趁著現在她還年輕趕緊生,這樣她還能幫忙帶孩子,等她老胳膊老腿了,沒人幫帶了,他們有得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