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笑,為這不謀而合的念頭,面‘露’羞赧之‘色’。
一回頭,鄰院裡的東方越,已經開始做木馬,做各種各樣的小物件。
“我沒想到,百‘花’宮和攝政王府,還會有這一天。”尋梅望著不遠處的東方越。
東方越專心致志做著小木馬的樣子,像極了尋常的老者,為自己的小外孫和小外孫‘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是這樣的歡愉。
“時也命也,放下一切的感覺如何”李煥問。
尋梅笑道,“釋然,輕鬆。少主都可以放下,我為何不能放下呢何況現在,他沒了武功,只是少主的生父。少主無父無母了十多年,如今有個親爹在身邊,重享天倫,我看著也舒坦。你看他如何,哪裡還像當初不可一世的攝政王,曾經的手握生殺,如今都拿來給孩子做玩具了。”
李煥欣然,“所以說,無情之人並非真的無情,而多情之人有時候也並非真的多情。”
“其實,仇恨也沒那麼重要。”尋梅起身,“畢竟人這一輩子,太短了。很多人,來不及說再見,就只能來世再見了。”
比如洛‘花’。
辛復揹著‘藥’筐進‘門’,“呦,兩人處得‘挺’好嘛。”
尋梅一下子紅了臉,“胡說什麼呢辛老頭”
語罷,轉身便走。
李煥張了張嘴,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什麼。
辛復瞪了他一眼,“還愣著幹什麼,傻小子。追啊錯過這村,可沒這個店了。”
“你胡言‘亂’語什麼”李煥蹙眉,抬步‘欲’走。想了想,又朝著尋梅的方向去了。
聽得辛復的聲音,阿妙娘從屋內走出來,“‘藥’都採齊了”
辛復點了頭,“齊了,再養幾日,就不必再吃‘藥’了。”
“我幫你煎‘藥’。”阿妙娘將孩子遞給阿麗娘。
阿麗娘會意一笑,關上了‘門’。
“娘,大娘和辛伯伯是不是&;”夏雨抿‘唇’笑問。圍餘圍劃。
“真是個人‘精’。”阿麗娘笑了笑,便將孩子小心的放在夏雨的身邊,“你們好好的說說話,娘出去給你看看,燙熬好了沒。”
夏雨點了頭,低眉望著自己的一雙兒‘女’。
“還記得你我初見的情形嗎可曾想到會有今日”她抬頭笑問。
孩子安然睡著,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肉’嘟嘟的小臉,格外的可愛。趙朔滿心歡喜,伸手撫了涪子的容臉,而後握住了她的手。
“沒想過今日,卻也到了今日。”他一笑,那雙桃‘花’眼便若染了璀璨的琉璃‘色’,教人挪不開視線,只想在他眸中就此沉淪。
夏雨將頭輕輕的抵在他肩頭,“爺,那一日的話,我沒聽清。你能再跟我說說嗎”
他微微蹙眉,這丫頭&;卻還是依著她,淡然淺笑,“那一日你問我,身份地位呢我答,舍了。得你,足矣。”
她心滿意足,在他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天下尚且捨得,身份地位有何捨不得呢
她為他產子,遠走他鄉,才是他捨不得的。
“以後,咱們一家人,再也不要分開了。”夏雨低低呢喃。
他點了頭,捧起她的臉,低眉便攝住了她的‘唇’,輾轉淺嘗,畢竟她的身子早前虛得太厲害,他也不該自己把火撩起來。等著她身子好全了,他想著,自己估‘摸’著得憋瘋了。
不過,數月都熬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
他們還有一輩子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