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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煎熬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穆薩還準備了這麼一手。[熱‘門’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忐忑的心微微放鬆,一手抓住膝蓋,另一手將穆薩一挽,熱絡地說:“媽媽,他‘私’底下有學過一些基礎的中文,今後會越來越熟練的。”

包間裡的桌子是圓桌,我們並未分散得太開,基本圍繞在圓桌的一側。穆薩和媽媽把我夾在中間,盧姨的‘女’兒則坐在媽媽身邊,幾乎不發一語。

而我在這兩面夾擊的時刻,大膽擺出了同穆薩的親密。袒護之心,昭然若揭。媽媽的眉頭微微挑了挑,很快歸於沉靜。她一改平日溫和平順的模樣,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過了一會兒,才淡淡地用中文回應了兩個字:“你好。”

最基礎的簡單中文,穆薩還是聽得懂的。他瞟了眼我的表情,見我面‘色’平靜,又把筆記本往後翻了一頁。這一次,紙上換了一行更長的字:我的名字叫穆薩。

大概是“穆薩”兩個字太難寫,他畫得歪歪扭扭,相當生澀,像初學漢字的小學生一般,可那神情卻是肅然的。窗外的流光從他臉上緩緩滑過,帶著一種清貴的氣質,無論何時看到,都令我怦然心動。

雖然隔著語言的距離,但那份真誠和用心依舊勢不可擋。媽媽面‘色’淡淡,半禮貌半冷漠地說:“不好意思,這麼突然把你叫出來。只是汐汐跟我說起過你,很感興趣,想要見見。”

我剛想翻譯成英文轉達給穆薩,另一個聲音便竄了出來,是盧姨的‘女’兒。她用冰冷冷的、程式化的方式,將媽媽的話語一意不差地向穆薩轉達。

這番話語,配上媽媽的表情,明顯帶著冷意。不知道穆薩是真沒聽出言外之味還是裝作不懂,只頷首笑了笑,又把筆記本往後翻了好幾頁,上面寫著“你們吃些什麼?”

看到這句話,我已經可以確定,穆薩必定在這一天裡做了不少準備工作。從前我和他在一起吃飯時,他基本上都直接把點菜的活兒包攬過去,從不在這個環節過多猶豫。大概是聽聞中國人愛客氣的習慣,今天竟也試探著詢問起來。

欣喜與感動泛上我的心尖,卻在這時,看見媽媽眉頭一皺,聲音平平地說,“隨便你,我們的忌諱沒你那麼多,不需要那麼麻煩地注意飲食。”我的‘胸’口一悶,媽媽不軟不硬地給了穆薩一顆釘子,無形中隔開了雙方的距離。

“我來點,我來點。”不等盧姨的‘女’兒翻譯,我竄出來調節氣氛,按著選單點了幾個中規中矩的特‘色’菜。[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就愛其實,這原本就是一家清真餐廳,媽媽故意說出來,只不過是想堵穆薩一下。

語言不通,‘交’流也沒法順暢。穆薩筆記本上幾句基本話語用完以後,便只能透過翻譯來同媽媽進行‘交’流。

我不知道穆薩是如何看待這場會面的,在他眼中,和我媽媽見面意味著什麼呢?事實上,連我也說不清這次會面的背後含義。從一開始,便染上了尖銳的氣息,像是被雨水澆過的碳火,雖然竭力燃燒,卻總帶著末途的偃息。

服務員一個個給我們滿上茶。

媽媽喝了一口茶水,半晌不語,估計是在琢磨問語,終於開口問道:“你和汐汐,是同學嗎?”

“是啊。”我替他直接回答。

媽媽橫了我一眼,盯著穆薩,繼續問道:“哦,你也是石油行業?”

我吸取教訓,噤了聲。盧姨的‘女’兒把這話翻譯給穆薩,只見他點了點頭,溫文爾雅地應了一聲。

這下,我終於理解了盧姨‘女’兒存在的必要‘性’。如果由我充當翻譯,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替穆薩回答完所有問題,根本控制不住袒護的心情。

媽媽的臉‘色’緩了緩,繼續問道:“今後的工作和生活,有什麼打算嗎?”

開始盤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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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戒指,‘花’了不少錢吧。”他隨口說道。

我‘舔’了‘舔’‘唇’,繞開不答:“你一個男人,哪懂這些。”

“印度人,無論男‘女’,都喜歡戴首飾的,我怎麼不懂?”他饒有興致的回問,“項鍊上掛著戒指,你知道著意味著什麼嗎?”

我只覺得這是個紀念,並未想太多,愣愣地問他:“代表什麼?”

“兩種含義,一種是代表著失落的愛情,這枚戒指永遠不會戴在手上,卻又無法忘記;另一種理解,便是等待的愛情,當你找到你的另一半時,就把項鍊上的戒指給他,兩個人便會深愛一世。”

失落的愛情,等待的愛情。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不知道穆薩送我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些?我是他的失落,還是他的等待?亦或是,他在祝福我早日找到深愛一世的另一半?

十指翻絞來翻絞去,我可以剋制自己不再見穆薩,卻似乎無法剋制滋長萌發的思緒。過了一會兒,我深吸了一口氣,暗暗搖了搖頭,隨口應對道:“只不過是我隨意串著玩一玩而已,從來沒想過這麼多。”

聞言,辛格笑了兩聲,低頭觀察著岩石在顯微鏡裡的形態,再次恢復專注。

開學一個星期後,學校的郊遊活動開始報名了,地點在阿萊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