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災?
蘇酒兒被神婆說的話弄得迷迷糊糊。
神婆望著蘇酒兒的眉頭愈來愈皺,嘴唇輕輕顫抖著,“這次的血光之災就是上天給女施主的警示,提醒女施主該離開了,若是女施主執迷不悟,日後......”
三天之內就有血光之災,蘇酒兒心裡有些慌,如果神婆所說的話應驗的話,那就證明神婆所說的是對的。
“這次,女施主本該承受的是死劫,只是有個人心甘情願為女施主分擔,那個人就是女施主的良人。”神婆深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垂下眼皮,“若女施主執意不肯改嫁,女施主切記今日跟貧尼說過的話......”
如果說蘇酒兒覺得神婆說的是虛假的,但是現在她有些害怕了。
“大師,為什麼我不能跟我相公在一起?”蘇酒兒微抿著唇,心有餘悸的望著神婆,“難道會有別人來拆散我們,可有化解之法?”
“除非他......”神婆腦袋耷拉著,無力地搖搖頭,“天機不可洩露,請女施主讓子儀進來。”
蘇酒兒後退了一步,衝著神婆恭敬的行了三拜之禮,“多謝大師。”
說後,蘇酒兒朝著外面走去,見到站在一旁的小尼姑,“您是子儀師父吧,大師叫您進去。”
小尼姑朝著蘇酒兒微微失禮,轉身進去。
趙氏笑眯眯地跟著小尼姑道了謝,拉著蘇酒兒朝著外面走去。
現在都已經到了午時,趙氏帶著蘇酒兒去不遠處的後房吃齋飯。
觀音廟的齋飯味道還不錯,蘇酒兒詢問了一旁的小尼姑,學了這些飯菜的做法,心中想著回家給相公做著吃。
趙氏跟蘇酒兒兩個人吃完飯,正準備出廟,就瞧見廟裡的尼姑開始慌亂起來,全都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趙氏拉過一個面帶苦色的小尼姑問道,“這位小師父,出什麼事了?”
“苦無大師圓寂了!”
那小尼姑眼眶紅紅地,伸手推開趙氏的手,飛快的朝著苦無大師的禪房跑去。
“娘,苦無大師是誰呀?”蘇酒兒見趙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困惑地問道。
“她,”趙氏似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呆若木雞的望著蘇酒兒,嘴唇顫·抖著,“就是神婆!”
神,神婆走了?
蘇酒兒的心莫名地慌起來了,剛剛那會神婆還說她要走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神婆說的竟然是真的。
如果說,蘇酒兒一開始對神婆的話將信將疑,現在她已經信了六成。
蘇酒兒不顧趙氏的呼喊,飛快地朝著苦無大師的禪房跑去。
跑到苦無大師的院子,蘇酒兒就瞧見整座廟裡的尼姑全都席地而坐,在院子裡面唸經。
而子儀師父卻坐在最前面領頭的位置。
趙氏氣喘吁吁的跟上蘇酒兒,緊緊地握著蘇酒兒的手朝著外面走去,“現在這種情況,你來這做什麼,咱們趕緊走?”
蘇酒兒就像是丟了魂一樣,任由著趙氏拉她離開。
出了廟門,趙氏忍不住地捂著自己的胸口,想到神婆毫無徵兆的走了,“嚇死我了,神婆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幸好咱們來了.......”
說著,趙氏偏頭望向身邊的蘇酒兒,瞧她那副失魂落魄地模樣,以為蘇酒兒被嚇傻了,伸手使勁地擰了一下蘇酒兒的胳膊。
“啊!”蘇酒兒痛得臉都變樣了,一臉委屈的望著趙氏,視線閃躲著,“娘?”
“神婆都跟你說什麼了?”趙氏拉著蘇酒兒繼續朝著家裡走去,隨口好奇地問道。
蘇酒兒搖搖頭,心裡七上八下的,眼神飄忽著,“也沒說什麼,說我以後日子好著呢!”
“你每次說謊,都是不敢看我的眼睛,”趙氏無奈地搖搖頭,視線在蘇酒兒臉上打量著,“你幾斤幾兩我都一清二楚!”
蘇酒兒苦笑著,留了一背冷汗,微抿了下唇,如果她將身旁說的話跟趙氏說的話,趙氏肯定會逼著她離開顧峰。
就像是那會她跟神婆說的一樣,她不會讓顧峰受一定點委屈,她寧願自己去死。
“到底說什麼了?”趙氏忍不住地緊張起來,膽戰心驚地望著蘇酒兒,抓著蘇酒兒的手更加用力,“該不會是什麼不好的話吧!”
蘇酒兒原本白皙嫩滑的右手被抓的露出紅色的印子,可她就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倒是說啊,”趙氏慌亂地望著蘇酒兒,嘴唇緊抿著,忽然間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倒吸了一口氣,“該不會是說你不能生孩子吧!”
“不是。”蘇酒兒忙擺擺手,半真半假地說道,“神婆說,我三日之內可能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