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女孩接著說道:“他每次來我們家都帶好多東西過來,我父母說給錢,他不收,還生氣……。”
“鏘!”
小女孩話沒說完,卻見到扎禾金重新揚起斬馬刀,攔腰斬下。
小小身軀當即被攔腰斬斷,血腥一幕在眾目面前上演,均倒吸一口涼氣,這般殘忍,天理不容,人神共憤。
閻庭江站在城頭,滿眶淚水,嘶聲吶喊。
“畜生,你們這群畜生!老天一定會收了你。”
扎禾金騎著胯下戰狼,寬大的斬馬刀抗在肩上,與之強壯的身體倒也相稱,滿是暴戾之氣,冷哼一聲,道。
“老天?哈哈哈哈,如果有老天的話,第一個就應該收了你!”
話落,扎禾金隨即又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老天會不會來幫你?”
說完,斬馬刀在其肩上調轉了一個方向‘鐺’的一聲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緊隨之,扎禾金手持斬馬刀的七尺長柄,粗壯的手臂猛然一發力,整個斬馬刀掄起一個半弧,帶起一陣狂嘯。
“呼!”
仿若颶風席捲,周身戰士被揚起的塵土蒙了眼睛,待到再次睜開眼時,那木架高臺的第一層百姓竟全部身首異處。
“吸!”
城頭上眾將只覺涼到心底,無不憎惡扎禾金的殘忍手段,反觀北朔戰士在感受到了扎禾金的實力,無不歡呼。
“好!”
閻庭江立於城牆,一掌震碎了牆磚,化為齏粉,怒道。
“扎禾金,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再濫殺無辜。”
扎禾金舔了一口刀口的血,道:“無辜?當初你屠我北朔百姓的時候,你可有想過他們是無辜的。”
“殺!殺!殺!”
好似說到了北朔戰士的心裡,城下數萬戰士齊聲高喊,在他們看來,這是以血還血。
木架高臺第一層的百姓已經屠盡,扎禾金單手提著斬馬刀,指著第二層唯一倖存的女子說道。
“閻庭江,這人是誰,不用我多介紹了吧,如果她死在你的城樓下,你說萬浦城會不會饒了你!”
說完,扎禾金揚起大刀,便要斬向女子。
上官無淚是萬浦城的最疼愛的侄女,如果在萬浦城的人還沒到之前就死在了北城城門之下,那麼閻庭江的麻煩就更大了,萬浦城這個人,為了這個侄女可是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當初三皇子看上了上官無淚,皇帝御婚,萬浦城愣是親率十萬大軍公然抗旨,可想而知,上官無淚在萬浦城心中的分量。
“她怎麼也在這?”
事情越來越往壞的地方發展,閻庭江見扎禾金欲動手,即刻喝止道:“住手!”
扎禾金忽聞城上閻庭江喝聲,在最後與上官無淚脖子毫釐之處給收住了斬馬刀。
“哦?侯爺你想通了?只要你肯棄城投降,這些人我都會放回去。”
閻庭江道:“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人,時辰未到,你怎可言而無信!”
聞此,扎禾金毫不顧忌的大笑一聲,道:“哈哈哈,侯爺,你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那麼天真,天下誰不知道,我殺人,看心情!”
“你!”閻庭江卻毫無辦法,隨後道。
“扎禾金,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答應便是!”
“我說了,只要你們棄城投降,免得我強攻進去,到時,中都的百姓死的就不是這些了。”扎禾金得意的說著,然後又補充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用緩兵之計,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都過了大半天了,你們的援軍呢?”
閻庭江猛然警醒:“張副將,乘風怎麼還沒有把駙馬接回來?”
話音剛落,一小廝來報:“報告侯爺,少主已經連夜趕來,不過在路上遇到北朔大軍阻截,損失慘重。”
“他們怎麼樣了?”
小廝回道:“少主與駙馬帶領百騎已經突出重圍,最多還要兩個時辰,還請侯爺再拖延片刻。”
“兩個時辰?恐怕城下的扎禾金一刻都不願等了,這可如何是好?”閻庭江一時不知如何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