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下雨了?”
眾將士不明白這天氣變化如此之快,本是平常的雷雨,只不過此時的扎禾金卻被這一刀閃電嚇的不輕,差點就相信了這世上真的有天譴之罪。
片刻後,閃電並沒有劈在扎禾金的身上,這讓他小心的撥出一口氣,放下心不少。
城上的閻庭江沒想到扎禾金竟做出這般有傷天理的事情,直恨的怒瞪眉眼。
“扎禾金,你簡直不是人,自己的父親都殺!”
扎禾金大笑一聲說道:“你隨便拉一個死囚就說是我的父親,照這樣說的話,難麼我也可以是你的父親,我北朔將士都是你們的父親,哈哈哈!”
城下囂張的樣子,張孝全看在眼裡,本以為可以一命換一命,但是沒想到扎禾金竟然這般狠辣,所剩時間不多,只要再拖個把時辰,閻乘風與莊凌城的後續戰士就會到達,但是這一個檔口一定要托住。
張孝全上前請戰道:“侯爺,末將願請戰,救出上官無淚,拖住紮禾金。”
“張副將,你這一去,你可知道後果?”
張孝全道:“末將知道,大不了就是一死,自從我向小女射出那一箭時,末將早已經決定了。”
閻庭江輕輕地嘆出了一口氣,說道。
“張副將,你記住,這次的任務是拖住紮禾金,只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
“是,侯爺!”
從他的眼神之中,閻庭江可以看出張孝全的決心,似乎早已經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準備。
隨之,張孝全對著眾將士說道:“各位將士,我知道,你們和我一樣當把箭射入自己親人胸口的時候,那種痛只有我們自己懂,但是我們也知道,站在我們身後的百姓同樣是我們的親人,所以我們不能再讓親人慘死在自己的面前了,身為一個天國戰士,是時候讓他們看看我天國將士的勇氣了,要讓北朔的這些人償命,有誰願意和我一起報仇血恨。”
“我願前往。”
“我願前往。”
“好,好,不愧是我天國的勇士,今天就算是戰死至一人,也要讓北朔人看看我中都天國將士的尊嚴。”
“出發!”
可惜數十號人被扎禾金只兩個回合就被打得一敗塗地。
隨著扎禾金的一聲令下,周身的北碩將士衝出兩對人,將那些奄奄一息的北城將士送上最後一程。
閻庭江在城頭看到城下將士,任人宰割,而無能為力,如今縱使心裡再多憤怒,也只能藏在心裡,他也做不了什麼,他只能等,等到有著同樣實力的莊凌城才能與之一戰,否則毫無辦法。
可是,現在閻庭江只能這樣看著城下的將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慘死。
張孝全等人被北朔將士亂刀砍死,閻庭江只能在城頭空嘆,扎禾金望其在城頭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裡自然是高興,隨後大喊一聲。
“我說侯爺啊,你的副將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派誰過來送死啊。”
閻庭江看看天色,已經臨近黃昏,太陽的顏色開始出現了一些淡黃色,閻庭江望天長嘆。
“難道這就是我北城將士的命運嗎?罷了,罷了!”
風中傳來了閻庭江有些絕望的聲音,城頭的將士似乎猜到了閻庭江接下來要做的決定,紛紛上前勸阻。
“侯爺,不能降啊,日落之前援軍一定會趕過來的,請侯爺三思啊。”
扎禾金見閻庭江到了這個山窮水盡的時候都還沒有下決心,心想看來不加點料是不行了。
話音一落,在木架高臺的最上方的一塊黑布被掀開,一個女子,赤身裸體的被反綁在上面,只不過此時已經呼吸微弱,奄奄一息,而扎禾金卻大笑一聲,喊道。
“侯爺,你可認得她?”
由於木架臺最高層一直被一塊黑布遮擋住,閻庭江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上面竟然還有一個女子。
閻庭江仔細望去,竟真的有些熟悉,是誰呢,突然間,猛然驚鄂道。
“公主?”
“怎麼可能?”
“虞月公主不是一直和駙馬在一起嗎,怎麼會?”
種種疑問落在心中,卻得不到答案,而且從虞月這一身的傷痕,還有未乾的血漬來看,在此之前一定經歷過了非人的待遇。
茲事體大,閻庭江不敢聲張,畢竟在天下人面前,公主還應該是那個冰清玉潔的樣子,不應該是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