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著司機便下了車,邢躍進忙跟上。
沒走幾步便越過障礙,視野一闊,司機遙指了一下山峰。
“看見沒有,那裡是一個廢棄的礦山,你順著這條路往礦山走,到了礦山便有一條小路直通市區,只要一到山頂,你便看見市區燈火了。”
“噢!謝謝!”說著邢躍進便邁步前去。
“別急!天快黑了,拿上一個手電筒吧?”說著師傅便跑回車上拿了來。
“山上有野豬,多多小心些?”
“謝謝!”
邢躍進沒走上幾里,天就黑了。
他只得開啟手電筒照路,又走了幾里便到了廢礦山。
山風瀟瀟,雜草叢生,瓦礫一堆,滿地荒涼。
邢躍進不禁汗毛倒豎,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可越急越出錯,走上一個時辰,足足兩個小時,他也沒走出這片地。
中了迷魂障,還是更本沒出路,他坐在一塊廢石上抽著煙。
“1988年8月3日。”他叨咕著,忽猛地想起。
看來真得遇邪了,穿越了不算,還遇上了當年轟動一時的強姦案。
他記得清楚,當年報紙上傳開了,一位早年喪父喪母的孤獨女,曾被人施暴,扔棄在這廢巷道里,據報道,女孩的死亡時間是8月4日午時,發現屍體是8月6日早時。
現在是8月3日晚時,這麼說我若伸出手去救,這女孩就不會像報紙上所說餓死在巷道里。
邢躍進開始矛盾了。
救還是不救?
他不止一次問自己,多會也沒拿定主意。
早年喪父喪母,這不是和他遭遇一個樣,大不了再死一回或再穿越一回,這人也得去救。
想著他便仗撐著膽子向巷道走去。
且說郭曉若,身體虛脫得厲害,之前還淌些虛汗,現在連汗也沒了,走漸漸變成爬,爬漸漸變成蠕,最後連蠕也沒有。
他匍在地上不禁失笑,何苦多此一舉,讓我來此一遭,也不知是上輩子欠了誰的債,欠了誰的情,讓我多受一回煎熬,如不穿越,好歹死的也體面些,舒服些,這樣的死法,豈不連一個收屍的都沒有。
在家裡死了,即便一時不被發現,但腐臭味還能引出人來,可在這死,自是沒人管。
想到這,她又自嘲了,這哪是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在2018年呢!
此時她已毫無生的希望,心灰意冷地等著死或等著穿越。
正絕望時,一束燈光從遠處射來,她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微微撐起身大聲喊道。
“救命!救命……”
寫是這麼寫,誇張一下嘛!其實也就勉強聽到一些迴音。
邢躍進正找得著急,越走越離井口越遠,正猶豫放棄時,忽聽救命聲傳入耳中,秒間忘記疲勞來了興致。
只見他一路跑一路喊。
“別怕!別怕!我來救你來了。”
雖是下坡,但卻很滑,可邢躍進完全沒此意,他覺得這個瘦小身軀特別有張力,三下兩下就跑到女孩身邊。
“你沒事吧?”
“本來有事,你來了就沒事了。”郭曉若說著心下給自己點了個贊。
“妹妹說的是,有我在啥事都沒有了,即便天要下塌,我一人也能扛住。”
“哥哥好能耐,說的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