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嫂子,只要呆根沒做,我會查清楚,還他清白。”
“他是傻子!要他做他也不會。”
正說著,王肅清聽有哭聲忙鎖門趕了過來。
“所長,這女孩不知從哪裡來的,問他什麼都不知。”
“胡說,自是不願說,那有人不知自己的身世。”
李所長心下自忖:若王肅清說的是,呆根媽身患癌症,正好呆根可以放回。
於是道:“她確實不知道身份?”
“千真萬確,屬下不敢撒謊。”
“既這麼著,你去傳我的話,把呆根放了。”
王肅清忙答應:“是。”便領著呆根媽去了。
且說他倆剛走,不想華促清像只摔死狗似的不知從哪裡跑了過來。
李所長忙用毛巾擦把臉。
“華礦長早啊?”這華促霄素日就於上面領導走得近,因此李所長每次見他總是客氣些。
“可不是嗎?礦裡要停產了,這麼要你幫我籤個字,我好讓手下人買炸藥。”
“簽字擔責任就找我,事可讓我做了,好話儘讓他們說了。”
“這不你老剛巧今兒值班嗎?”
“是是是,我給你去簽了就是了。”說著收拾起牙膏毛巾欲要走時,不想從辦公室內傳出吵嚷聲。
李所長也顧不得俗禮,忙趕了過去。
果不其然,佘來旺耍起潑皮正鬧呢!只見他撐著脖子僵著個臉,吐沫惺子亂飛。
“怎麼?公安就可亂審人了,要我來就來,要我走就走啊!我們百姓還有沒有人權可言”
李所長忙上前帶笑。
“你在鬧什麼?屁大點事,回家去不就得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說我說的是與不是。”
“這話從何說起,群眾利益受損就小事……”
“我又沒抓你來,再說你少了汗毛不?”
“精神上的?”
“你可別忘了,這些年來,你給我們的印象一直是傻子喲!”
一言未了,眾人皆笑了。
邢躍進自是撈了個大紅臉,但他仍不放棄,心下一直自忖,這郭曉若肯定受嚇失意,要不我救她,她也不會告我強姦,對!就是這個理,我可要把她帶回去。
於是他道:“李所長說的是,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哪有什麼大不了,郭曉若也同樣沒犯什麼事,只不過一時受嚇失憶,用得著關著不放嗎?”
“依你這麼說,不分青紅皂白,糊里糊塗就把人放了,我們整天是待著吃乾飯的。”
邢躍進見一時無法說動李所長,但也不願意走,只好乾坐著磨蹭不動。
李所長見他那樣想笑也不好意思笑,雖有嫌意攆意,但終究還是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