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且說郭曉若雖坐進華促霄的車,但她也不敢輕易信任他,至於佘來旺說的話,她也並不否定。
這個原主的迷太多,很多的事都無法弄清,想想她看過寫過的書,甭說找答案,就是同樣的遭遇也少之又少。
一切對她都是新奇的,這裡不像她之前生活的地方,車子一會子爬得高,一會子爬得低,一會子又來一個急轉,真是要命,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好不嚇人。
這也就穿越了三十來年,落差咋得就這麼大呢!
這城雖小,也不至於這樣啊?看來整天呆在家裡悶頭寫小說,不出來看看瞅瞅見見,憑空捏造還真不行,這次她重生想好了,寫小說不能老悶在家裡,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多瞭解瞭解不同人群的心態,看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當然她之前的小說都是虛空想象,這次她必需來個大轉身。
車子猛地以三十度的角向上爬,不會吧!難不成這原主住在山上,這坡也太陡了,都趕上樓梯了,這以後沒車想去街上逛逛豈不費勁了。
不過這一棟棟平房,倒還造得齊整,像畫中的梯形田,一層層一疊疊井條有序。
雖各狀石頭顏色各異,但道路倒還乾淨。
正瞅著想著,華促霄猛地來了一個剎車。
“林思欣,你的家,這裡就是。”
“就這裡。”郭曉若用手指了指。
“不錯!就這棟頂頭第一間。”
“上面是不是寫著解放二字?”
“不錯。”
“咋叫這名字呢?”
“你失憶全忘了,這座城叫這名多著呢!什麼工人、互助、躍進、紅旗……這些帶有五六十年代背景代名詞這裡多的是。”
“噢!”
“也不要見怪不怪,本來建市才十幾年,聽老一輩子說,這裡原是荒山野嶺,自打漢武帝那時開礦一直到小日本掠礦,上下兩千來年,只挖礦,也沒弄出繁華,呵!這一解放,突飛猛進,啥地方的人都有,什麼上海的,南京的,浙江的,還有東北的,部隊轉業的,當然也少不了知青和附近周邊省市農民及部隊轉業人員,至於當地人,深山老林裡待久了,不常於外界接觸,說的話既不是普通話,又不是方言,你道是什麼?”
“是什麼?”
“是古漢語,也就是文言文,你現失憶,不聽上三年五載,別說聽懂,恐怕連味兒也嚼不出來呢!”
郭曉若一聽就傻眼,心忖這不要人命嗎?外語好歹也能湊合著懂,這文言文又夾帶方言,豈不如同到了外星球。
正焦慮,華促清又說:“不過別擔心,這裡的人全來自五湖四海,當地人不多見,且年紀稍小一些的又讀過書,聽起來也不費勁。”
正一邊走,一邊說,不想隔壁的一位中年婦人名喚艾臘詩的端著一盆洗菜水衝著他倆腳底就是一倒。
“噯!不好意思!昨晚做夢夢見門前有剋星,特來用汙水潑剋星,不想林思欣你撞上了。”
這是什麼話呀!難不成把我當剋星不成,這格子裙濺得,滿是腌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