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華促霄自打從史明知那得來秘法,如獲珍寶,故佈下口袋,伺機下手。
他早想好了,如沒人來廢礦山搗蛋,千好萬好。
如有人來,他定要來的人站著進躺著出。
原是荒郊野外,一條路跑到頭便是盡頭,山巒阻隔,葫蘆口一般,除了鳥兒,想必連野兔進出,亦能瞧見。
這也就是A市,此景別市並不多見,當然了,八十年代路況亦是如此,因資金短缺無法顧及。
牽一髮動全身,自打林思欣被送山中,華促霄便安排十來個望風打雜人員,只要一絲風吹草動,望風人員便神經崩緊。
因華促霄交待多次,只要事做的好!工資多上三倍五倍不成問題,當然這些人不知華促霄讓他們幹這種勾當,反而覺得老總不錯,念及舊情,安排一回搗巧的活。
華促霄聽了史明知饞言,故打算先關上林思欣十天半月才說,到時不信林思欣不服服帖帖任他擺佈,要林思欣幹啥就幹啥。
因華促霄認為林思欣沒吃過虧,假清高,拿著文憑當炫耀牌,從不高看他一眼。
至此華促霄想瞧瞧林思欣關上十天半個月,還挺得住挺不住,腰板子還直不直。
戰敗這類人最好法子,就是儘可能使她感到落魄,表面還不行,一定要她由內而發。
想到這,華促霄不禁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心下狂喜不已,心忖成功指日可待。
至此華促霄幾乎每日去公司,以便掩人耳目。
對於林思欣,華促霄放心的狠,因臭男人們只下剩找的份,沒有接近的份。
地下室郭曉若自是不曉得這一幕,她躺在床上不敢按滅床頭燈,因嶽大嬸一走,室內靜得連鼻吸聲亦能聽見,陰森得可怕,如不是曉得嶽大嬸睡在隔壁,郭曉若就是怕也能怕死。
好歹郭曉若有相似經歷,故有些麻木,但還是驚得不行,冷汗直滲,不由得不住地喝水。
好不容易傳來了呼嚕聲,響徹且有節奏,拉風箱一般,呼來呼去。
逃生,郭曉若心下自忖:這嶽大嬸一臉麥色,身上膚色卻若有若無偶見奶白,她卻說被關十年,逗鬼還差不多,逗我!門都沒有。
想到這,她哪也沒去,直奔小臥室瞅了瞅,見燈沒滅,便躡手躡腳進了來,將嶽大嬸外套也拿了來,翻了翻,竟有一串鑰匙。
郭曉若險些樂出聲來,心忖老天保佑,終於尋上一次逃離線會。
可她哪裡曉得,好不容易拿來的鑰匙卻沒鎖可開,因所有的門上更本沒按鎖,而手中鑰匙竟有十來把。
正尋時,不想嶽大嬸在房內說:“誰拿了我的鑰匙?”
郭曉若一聽,心忖壞了,被發現了,可又一聽,呼嚕聲又響了來。
郭曉若拍拍胸口,見聲息了,便又去尋門,誰知裡面復又傳來一聲。
“誰拿了我的鑰匙?”
可這次卻沒了呼嚕聲,取而代之乃是窸窸窣窣,心忖遭了,嶽大嬸下床來找了。
郭曉若連忙爬上床,蓋上薄被,眯著眼偷瞧。
只見嶽大嬸從房內走出,目光呆滯,孬呆呆走來,一面走,一面說:“誰拿了我的鑰匙。”
忽又摸了一把水果刀,走向郭曉若這邊來。
郭曉若不禁喊了一聲:“嶽大嬸。”
沒應答。
於是郭曉若又喊了一聲:“嶽大嬸。”
依舊沒應答,不過嶽大嬸這回卻走向書櫃旁用手拍了拍地球儀,爾後搖了搖頭,方才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