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午飯時嶽大嬸跑去拿饅頭,郭曉若卻不願跟,因郭曉若早看透嶽大嬸跟她乘得不是一條船,聊多自是無益。
這年頭想幹嘛幹嘛最好,有好人在,自是同患難,志同道合去逃生,有壞人在,活在自己世界裡麻木麻木也並非不可,郭曉若就選擇後者,她也不是不願逃生,只是目前太不切時宜。
至此郭曉若雖心情煩躁,但也能坐在桌前亂寫一通,至於寫的是什麼?郭曉若不講究不在意,心忖只要一日一日地混下去就行。
嶽大嬸本是一個話嘮,一時沒人陪著聊,心下就會急得吼得慌,因此雖有電視看,可她卻提不起興趣。
心想如天天吃饅頭,還不把人吃傻吃孬吃出病。
想找一下平衡,發洩一下怨氣,可卻沒處找沒處發。
雖身邊有林思欣,但這丫頭古怪得狠,說不吱聲就不吱聲,一悶就是一上午。
正胡思亂想,不想出口那又傳來“咣噹咣噹”的碰撞聲。
嶽大嬸忙不跌跑去借著洞口向外瞧,不瞧則已,一瞧唬了一大跳。
原是兩個電焊工一個推氧氣瓶,一個推乙炔瓶。
約摸折騰十分鐘,兩人便忙好前奏焊起門。
嶽大嬸心一下子揪緊,忍不住大喊大叫:“你們這是做甚?”
“焊門呀!”一人道。
嶽大嬸一聽更慌了,忙道:“焊門做甚?”
“嘿嘿!問得真幼稚,難不成這做甚不曉得?”一人得意地笑道。
嶽大嬸的心一下子死了,曉得華促霄連她也不信任,就便一起關了。
因連聲嘆氣道:“完了!完了……”
“別聽他胡說,盡造謠。”另一人道。
嶽大嬸聽了半日沒吱聲,心忖這不掩還好點,一掩徹底沒戲了。
人若是一惶恐便容易迷失,嶽大嬸也不例外,一見焊門,想想連吃了兩餐饅頭,華促霄又向來做事注重事,不注重人,想必自己陪林思欣囚禁也指不定。
於是越想越恐懼,越想越沒主見,最後乾脆跑來問林思欣。
郭曉若坐在桌前雖也聽見,但卻懶得理,因嶽大嬸這條看門狗看得緊,想一時逃脫也很難,不如等這些人折騰乏了,再想法子也不遲。
故瞅見嶽大嬸急模樣也不睬,心忖指不定又再演什麼戲,三面兩刀戮些羅裡吧嗦的話,聽起來不僅不入耳,還搞得煩上加煩。
嶽大嬸見林思欣回話全都嗯嗯是是,反倒更詫異,因忍不住大聲道:“你這丫頭,咋就一點不曉得急?”
郭曉若慢悠悠放下筆,冷冷道:“急什麼,你都呆上十年了,也沒見你急個啥樣子,不還是過得好不過,我還能有啥大不了。”
嶽大嬸急得直跺腳。
“你悶在這有所不知,外面的人用電焊把門焊死了。”
“焊不焊死不還一個樣,反正都是出不去。”
“那法子也不能不想呀!”
“真是說夢話,我連綁我來的人都不曉得,能想出法子,豈不是白日做夢。”
“這跟綁架扯不上。”
“不曉得就不曉得,傻子一個,蠢得要死,人家不玩你玩誰呢!”
“他華促……”嶽大嬸剛說了半句,方想起說漏了嘴,忙用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