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多不錯,後悔藥沒,人人皆曉不指望……多少也差不了。
可鑽牛角尖想不開遇事擱心裡那也就是別人,一輪邢躍進,當回事成問題竟然有了。
也不知腦子忽地一下子短路,還是別的啥原因,總之靈光沒了只能胡思量。
因忖:人生不究竟,藐視過也就是戲弄來戲弄去,混混也就到頭了。
這不上一世沒玩好,這一世又接著來,好像今兒日頭也續得了!
要麼再來百世?邢躍進想想不覺笑打嘴角勾了來……
人活著就要幹事,麻煩來了就要解,誰也躲不掉。
邢躍進對此堅信不疑,甚連座右銘也考慮上。
心下想歸想,但面子上還得裝裝過,這不胡來娥怪上了,隨它去怪上去好了,撂挑子話一出,不怕不像狗似的攆屁股後頭聞。
因道:“我一句真話沒不打緊,只要您老有真話就行,打今兒起我全聽您的,你說問東我決不向西,好不好?”
這一句堵的不軟不硬比罵還難受,胡來娥有心發作,但一忖佘來旺把話撂那了,講很了逼很了立馬走人撂挑子不管,可自己女兒心肝寶貝肉難捨得,故脾氣也就心下生生了,表面還得熱臉貼冷屁股。
因道:“你也曉得,我和周大姐皆是婦人,遇事也不好拋頭露面,再說……”
邢躍進聽得爽,一時分寸忘了立馬拿喬。
因道:“再說咋地了,若不是吃了我不成?”
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求人家那只有慫著來好使了。
胡來娥臉丟得也夠捨得,壓著嗓子音小出,氣小吸,道:“只得靠你了,咱們也不曉得你公司情況。”
邢躍進原打算就此算了,可一想狠主面前自些要狠些著,要麼不曉得厲害,翻過身變本加厲那就不好弄了。
因道:“方才一時耳鳴聽不大清楚,想問一下,誰說我一句真話沒?是不是不是你?我倒要確定確定。”
“沒別人,是我。”
“噢!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
“那我就搞不懂了,原我長兩隻耳是左右耳,左耳只能聽左音,右耳只能聽右音。”
“怎麼說?”
“因一下子聽一句真話沒,一下子又聽事事只有我清楚。”
“這個嘛!就當嬸子一時糊塗,這話沒說過。”
火候到了再玩就不可了,邢躍進也曉要把準些,是時候給臺階徹不可拖拉。
因道:“阿姨這麼說就折殺我了,即便欠周也是我,不是阿姨。”
“就是!就是!咱們指望……也只能是,扶手除了佘總有還是佘總有,別的再也沒了。”周大媽一面笑,一面說,圓場打的好不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