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問著了,可我想你定猜不著。”
“不明白?”
“問著了是我不便回答,猜不著是我想些啥說來你不信,甚把我當傻子。”
“那會呢?”
“話可別講早了,到時候你就會了。”
“咦!那我可要聽聽了。”
“相信就好。”
“你倒快些著,賣關子也不嫌累。”
邢躍進點著一支菸,而後道:“按理說咱後生想不到前頭去,對人生也該幻想著些,可我呢?卻偏偏瞧透你我他那人,早想後頭了。”
朱伍玖一時也沒太留意,咐和道:“小小年紀想得就遠難得啊?”
原是褒獎,可邢躍進心忖說出來還是始料未及啊?朱伍玖根本沒把當成人待,一味地認為自己還是涉世不深娃娃腦,可說的還是要說,留心下多有不便。
因道:“計較太多大夥的頭我也當不成了,埋怨別人我從未想過,要想,我只會想別人為啥埋怨我,大家想些啥得到啥,是不是大多數,如是,違背只要求別人做到自己從來做不到的觀點,我一概不放在心上。”
“不太懂?”
“也許說深了些,簡單些就是從不受外界因素而改變我內心想法。”
“那你內心想法是啥?張芸李勢彥這樣對待你又如看呢?會不會打此一腳踢開。”
“首先我不覺得他兩有啥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要錯也是我哪處讓他兩失望,沒了盼頭;至於內心想啥,會不會踢走,我想張芸李勢彥兩做的事很多人都會做,只不過藏著掖著沒看見而已,他兩不小心一時風聲露了來,既然大家都會做,只嘴不說而已,那我何必究竟呢?況我正用人之計,這樣人才哪能丟呢?”
“你就不怕那日他兩反過來咬你嗎?”
“才用到盡不能用才棄之,除非我死之前,他兩死之後,要麼我在一時用一時,為了我也為了他兩。”
“此話我就更不懂了。”
“有啥不好懂的,想想當年的諸葛亮你就曉得了,魏延為何被斬殺,很簡單,魏延命不好,死在諸葛前,如在後也不會討來一死。”
“那是魏延有反心。”
“有沒有反心一個樣,你想啊,魏延除了諸葛亮能駕馭,還有誰,一個有反心沒了駕馭得了他的人,下場能好嗎?”
“你是說李勢彥張芸屬於魏延一類人?”
“也不是,李勢彥張芸只是普通人,只不過私心重了些,反過來說,如這事輪你頭上,你會怎麼做,不用你回答我替你答:想必會不樣很難。”
朱伍玖低頭沉思半日,方道:“好像我也不曉得我會咋做。”
佘來旺笑了笑也就話題扔下了。
對於救李勢彥張芸兩朱伍玖始終想不通,邢躍進解釋雖也想過不少回,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有些事別人不明白,怎說也不明白,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理解很正常,容得下人也就是容得下自己,至於過激分立場邢躍進曉否會否?其實也曉也會。
只是人生的公園,看一遍到頭就沒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