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凍成這樣兒了,還不肯上來。
他就這麼可怕麼?
還是說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就那麼讓她不想接近?
兩人本是夫妻,夫妻一體,不過是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就讓她覺得那麼為難嗎?他現在是個癱瘓,動都不能動,完全什麼也做不了的。
越想越多。
腦補完全控制不住。
墨白感到有點小受傷。
“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傾城發出一聲極輕、極淡的嘆息,“冒犯了,墨王殿下。”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太冷了!
更重要的是,她還要去夢中見師父呢!
墨白:“……”
冒,冒犯?
這是什麼鬼用詞。
她是他名門正娶的媳婦兒,只是同床同寢,蓋一床被子而已,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怎麼就成冒犯了?
還有,那個該死的稱呼“墨王殿下”,也太生疏了吧!
她應該叫自己夫君的。
或者更親密一點的暱稱,他也完全不介意啊。
雲傾城並不知道墨白此刻在想什麼,她還是旁若無人,一直堅定地以為這間屋子裡,只有自己是有“思想”的。
這張床榻,很寬大。
能夠躺七八個人,都完全不是問題。
“只要分給我一個小角落就夠了。”
她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