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根鬚的支撐,她雙腳落地。
正好,落在了花見身邊。
身上的衣服斑斑駁駁破損,面板上也有不少血痕,不過她卻感覺不到一樣,渾不在意,反而是張開稚嫩的雙臂,一把把花見摟在了懷裡,輕輕地拍著花見的背,用一種奶聲奶氣的聲線安慰道:“兔兔,不痛,不痛了。”
花見的眼淚,一下子就狂飆了出來。
心裡的委屈,膨脹到最大。
他依靠在姐姐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哭的真的好大聲。
“兔兔,不哭。”
“兔兔去哪兒,紅染,就去哪兒。”
姐弟倆擁在一起。
好像他們原本就是一體的,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將他們分離。
雲傾城已經走到了墨白身側,兩口並肩站著。
她看著這對性格有缺陷的姐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深處,某個柔軟的地方,微微刺痛了下:“留下吧。”
“傾傾留下他們,那就留下。”墨白點頭。
對於媳婦兒,他百依百順。
“其實,花見早就擁有了。”雲傾城若有所思,“他想要的,在金馳身上,永遠得不到。但早就有另外一個人,隨時願意為了他奮不顧身,專一、偏愛。”
墨白的唇角微微揚起,看向她,眼神裡帶著三分笑意七分寵溺:“其實,你也早就擁有了。”
雲傾城回以一笑:“我知道。”
她踮起腳尖。
櫻唇在他的側臉上,印下薄弱蟬翼的一吻。
很輕。
很淡。
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