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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逆靈境強者來襲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升起,穿過層層樹葉,很委婉地鋪在了離祿武院的廣場上。那青灰色的石板就像是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看上去格外耀眼。天空上懶散地飄著幾多白雲,靜靜地攤在哪裡,熟睡著。

然而,離祿武院的弟子卻已早早起來晨練,修習功法,熟記秘訣,對練格鬥技巧,兵刃的碰撞聲,給這一切的一切彷彿吟唱著歡快的音樂。

離祿精英隊此時已在帆隆殿內集合完畢,休息了兩日之後,每個人身上都充滿了活力。按照長老們的意思,今日的特訓內容,便是一對一格鬥。假如在試煉賽中不慎遇到實力相當,人數相當的小隊,所以大家也就必須各自為戰。所以一個強大的團隊,還是必須由每一個強大的個體組成,方能發揮其巨大作用。

看得出來,隊員們還是很有熱情的,雖然是內部決鬥,但終究不會受到傷害,所以在後面的對決中也許會更大膽和自信,對於提升實戰經驗來說,可謂大有裨益。

“你們雖然手上拿著自己的兵刃,切忌要點到為止,不可魯莽。”陳無銘站了出來提醒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萬不能出現失誤,否則又少了一員大將。現在武院中又招收了一大批新弟子,不過修為與實力實在是上不了檯面,因此很難再從他們中間挑選精兵良將。

上千人的武院,能夠格去參加七大武院試煉賽的也就這幾十人,想到這裡以往都是樂觀為主的陳無銘也難免有些失落。有時候他會在想,假如公孫戍、血羅等那一批人還在武院,說不定這次七大武院試煉賽就十拿九穩了。

這只是他對武院美好願景的一個念想,不帶一絲個人感**彩。陳無銘看著雲昊,這小子真的算上是一匹黑馬,一路走來,可沒少在武院中出風頭。有時候是耿直了一點,不會變通,卻內心堅韌。可偏偏就是這股勁,認定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讓其身上散發著一股讓其他人難以抵抗的氣勢。

具體這氣勢屬於什麼,他也叫不出口,順其自然吧!陳無銘再次開口道:“雲昊,這次一對一格鬥特訓,你來當裁判,如何?”

“我?”雲昊一臉懵,他哪裡會做什麼裁判,況且以眼前這幾個長老的“老謀深算”,可不只是單單評判輸贏那麼簡單,肯定還要自己仔細觀察,用心指導,說出格鬥者的優缺點。他嘆了一口氣,這是要把自己榨乾耗盡啊!

冷凌柳風等人偷偷一笑,看來大家都明白長老們的意圖。自從雲昊來到武院,就沒消停過,與李求索、宮雲鶴、公孫戍、血羅,甚至是前任院主周玄鏡基本上把實力靠前的人打了個遍。期間還有人謠傳,接下來就該挑戰七大長老了。所以,能讓雲昊在一旁觀看,稍加指點,一定大有收穫,大家怎麼會不高興呢?

這個想法,肯定不是陳無銘自己一人決定的,一旁的冷風,秦玉盈等幾位長老也是點頭同意的。

雲昊很納悶,低聲說道:“那我跟誰打啊!”

作為一名武者,敢於對決是好事,盲目的修煉卻沒有實戰經驗,很明顯即便修為實力佔優勢,卻未必能打贏一場戰鬥。靈活多變,毫不拘泥,敏捷快速,行雲流水,這才是一個強大的武者所具備的特性。

原本平靜的冷風猛地站起身,臉上有所動容,雙拳緊握。其他幾位長老也是慌了神,站起身來,一齊將目光看向了帆隆殿外,那個方向是離祿武院山門位置。

“好像有人強行破了山門外的結界,闖了進來?”陳無銘臉色凝重,不知所措,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離祿武院嗎?雖然不知是敵是友,但是強行破了結界而進入,已經表明了其來者不善。

雲昊等人也是凝神戒備,紛紛跟著長老們走出了帆隆殿,站在這寬闊的廣場上。前段日子因為雲昊與公孫戍的一戰,弄得廣場上相當狼狽,如今已修復好。難不成今日又要再次遭劫,故事重演?

“怎麼說?”秦玉盈臉上露出焦急擔憂。

冷風打算先讓雲昊等人去後山自行修煉,話未說出口,來人已經現身,站在廣場正中央。

熟悉的香扇,一身綾羅綢緞,隨身四個隨從,好一張俊俏的臉。但凡事女生見了,都會情不自禁,主動投懷。霍圖!一個熟悉的敵人。

霍圖微微一笑,溫文爾雅,像個翩翩君子,淺淺鞠躬,說道:“各位打擾,在下霍圖,是來找事的,請問你們方便嗎?”

看到眼前的五人,一個長老竟然難掩其臉上的恐懼,顫抖地說出來:“他們竟然都是……天虛境大成境界強者?”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將視線從霍圖這個富家公子的身上轉移到身旁的四名隨從身上,果然,全部是天虛境大成的武者。就連隨從都是這等修為,那中間的這個霍圖,豈不是更加難以估量?若真的是來尋釁滋事,恐怕難以躲過這一劫了。

冷風嚥了一口口水,手心已經出汗,站在他身後的是離祿精英隊。保住他們就是保住了離祿武院的希望,那麼剩下的那些普通弟子只能聽天由命了。更可惡的是,公孫戍臨走之際將玲瓏玉果一併帶走,他想從天宗武府搬救兵也不行了。所以,他們七人接下來就是拼命保住離祿精英隊眾人。

“雲昊,你帶著大家先去……”

話只說到了一半,便被雲昊打斷,他長舒一口氣,說道:“大長老,霍圖是來找我的,他與我有過節。”

不管是黑沙十二煞的命,還是不久前對自己與冷凌的侮辱,新仇舊賬一起算。當初黑沙十二煞為了保住冷凌不惜慘死霍圖之手,這筆賬早已經刻在了他的心裡。

聽聞此話,眾人還未做出反應,秦玉盈倒是怒目直言:“雲昊,你為什麼總是會給大家帶來禍害呢?就不能安心做一個武者嗎?”

禍害?這一個詞刺中了雲昊的內心,似乎是在滴血。他沒有責怪秦玉盈的話太刻薄,這是事實。不過,禍害也好,福星也罷,只要自己身邊的人有危險,他都會義無反顧。這一次也不例外,轉身一笑:“感謝秦長老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