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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雲昊裝病被識破?

就這樣,無浪嶼再次恢復了平靜,傳聞只要未到圓盤宮殿開啟的日子,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地方。曾有武者不甘心,守在這裡七天七夜,除了海風,便是海浪,也只是徒增苦惱。不過當所有人離去之後,那些之前不幸死在這裡的人的屍體,竟沒有漂浮在海面上,而是全部沉入海底,被海底的泥沙掩埋。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更是如此卑微,即便死去,也得不到最好的歸宿。無人問津,無人記得,若干年後,他們完全與泥沙融為一體,還會有人想起這裡曾經有過激烈的爭鬥嗎?都是塵埃,被沖刷殆盡,或許會被海底的逆流重新捲起,流入更深的海域。

七夜帶著宣吉與雲昊二人的行進速度很慢,主要是擔心雲昊的傷勢。幸好距交界不遠處有一個小酒館,便再次暫住一宿。凡是大陸邊境,必是人煙稀少,都是一些常年往返兩個大陸之間做生意的普通人。而這百里之內才能看到一間的小酒館就是為了這些人而存在的,或許外面大風大沙,荒涼悽清,然而在這小酒館內,酒香肉美,快樂十足。

俗話說山高皇帝遠,這裡經常發生殺人越貨的事情,大家都很謹慎,敢來這邊的,都是生存經驗很強的人。就連官府都不願意管這些破事,所以好自為之,各安天命,只要不投敵叛國,引來賊人,一切就很簡單。

小酒館也就十幾間房間的樣子,只有三層,全部用石頭砌成。大陸邊境,幾百年戰火不斷,植被稀少,天地靈氣的迴圈系統早被摧毀,所以這裡基本都是沒有任何養分的黃土黑土。環境惡劣,天氣多變,時常會有超級大風,小酒館用石頭砌成,理所當然,耐磨耐打,經得住推敲。

推開了酒館的大鐵門,酒肉香味馬上撲鼻而來,宣吉扶著雲昊找了一個很角落的位置坐下。通常喜歡在公眾場合選擇坐在角落的只有三種人,一種是不喜歡這樣的氛圍,第二種是心裡有鬼,第三種便是不願意惹是生非低調的人。

宣吉一眼望去,釋放出感知力。一樓是吃飯的地方,大約有幾十桌,二樓與三樓都是休息間。而此時,二樓三樓的人很少,因為剛好是飯點,幾乎都聚到了一樓。在這麼一個荒涼的地方,竟能找到幾近百人的酒館,也著實不易。

七夜看了肯宣吉,後者搖了搖頭。划拳大笑者,爭鬥吵鬧者,小二吆喝聲,老闆斥責聲各種嘈雜的聲音混在一起,嚴重干擾了宣吉的感知力。

這也是兩人意料之中的,感知力是需要在意念高度集中下才能發揮作用,如果外界干擾因素過強,很可能感知力就失去了最至關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感知真氣力量的波動。所以他只能探查到一些表面上的東西,想要看透這裡的每個角落,幾乎不可能。

如此一來,這裡應該是安全的,不過一樓很吵,雲昊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修養療傷,他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三樓找個偏僻的房間休息。

再次拿起雲昊的手,七夜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把脈了,前幾次都是毫無跡象,而這一次卻讓他的眉頭深鎖,讓整個繃著的臉更加顯得無趣了……還有這樣的事?

“老闆……”宣吉大聲喊道,不料這一嗓子驚動了一樓所有的人,因為他實在是太過嘈雜,他若不動用身體裡的力量,恐怕酒館老闆聽不見。

這些人,雖然不是武者,但是常年出沒於這種地方,即便不是凶神惡煞的性格,也要打扮成那樣的外表,以示威嚴與不好惹。有的人臉上竟用那種特製的油彩畫的亂七八糟,乍眼一看就不是正八經的主。

倒是坐在角落裡的這三位不僅打扮得體體面面,而且眼生得很,不知道又是從何而來?他們並沒有幹瞪著雲昊三人,一邊喝酒一邊盯著這邊,指指點點,嘀嘀咕咕。有幾人還發出不正常的笑聲,任誰看了之後都會產生不適應的心理。

有些事說來也怪,主動去找一件東西找不到,有時候已經完全忘記它的存在了,卻莫名其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和宣吉的境地有何不同?那麼大一聲“老闆”,一樓所有吃飯的五大三粗的來往生意人都聽見了,單單酒館老闆和小二還在那裡自顧自地忙活。

宣吉似乎比其他二人都要討厭這樣的環境,他再次大聲叫道:“老闆!”

這一聲下去卻引得全場鬨笑,眾人大口喝著酒,吃著半生不熟的肉,酒灑了一身,肉沫掉了一地,還不忘對著這邊吹口哨大笑。他們知道,這三人一定是哪個大城鎮的人,沒來過邊境這樣又荒涼又野蠻的地方。

“老哥,這三人不像是咱們這樣的生意人,莫不是跑到這來舞文弄墨的讀書人吧?”一名滿臉絡腮鬍的成年男子大聲嘲笑道,口中的肉食還沒吞嚥乾淨,便著急忙慌地說了出來,弄得口中的肉掉了一大半。

又有一人站起來,戴著貂皮大帽的男子,非常魁梧,應該是絡腮鬍男子口中的老哥。他竟然走到了宣吉身前,大笑一聲說道:“小兄弟,都說你們文人有骨氣,到了無極大陸邊境這麼荒涼的地方,還穿得這麼少。是不是因為骨氣還可以禦寒嗎?”

話剛說完,所有人又是一頓鬨笑,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或許是因為他們常年出入在這裡,遇到的都是他們那樣的人,極少碰到什麼文化人讀書人,就果斷將雲昊他們當成了一種樂子,開心一下。

經過這兩兄弟一唱一和的鋪墊,不好認也跟著起鬨,說什麼文人墨客喜歡作詩,讓雲昊幾人當場作詩,還要按照步數來。五步必須是五言詩,七步必須是七律詩。反正是想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玩嘛,管他是誰。

“啪!”

宣吉一掌拍在桌子上,只是沒有動用力量,為的是表達自己的憤怒,怎知這桌子竟然如此硬啊,他的手是火辣辣的燒疼。他的確是忍受不了了,再次大叫一聲:“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