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就來吧!雲昊打定了主意,趁著自己還有一戰之力,反正年少,無所畏懼。誰說隱忍就能活得很好,我偏要在這些惡劣之徒的眼中,用實力刻下一道裂痕,轟轟烈烈,堂堂正正地活著,才最有滋味!
他深吸一口氣,翻龍訣的心法在體內自行運轉,不論是大樹,還是野草都在為他源源不斷地提供力量。不過有一點他很疑惑,明明是青龍出海,但是功法中的所蘊藏的稀少的青木真氣卻和水毫無聯絡。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少年,你看他那架勢,莫非要要個這幾個島上最強者鬥上一鬥?”有人很驚訝,向著身邊的人說道。
不止是此人,所有人都生出了同樣的問題,慢慢地他們的心裡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從最開始對那把赤紅色的長刀的在意,已經漸漸轉到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的身上,他們想看看,這世上當真會有奇蹟?
白小宛拔出劍,準備去相助雲昊,卻被其他人攔住了,語氣稍加冷酷地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雖然你和他相識,但是現在不能出去啊,咱們應該想辦法逃出去!”他們不敢直視白小宛的眼睛,只能低著頭回道,畢竟已經死了三個人。倘若死光的話,那豈不是太不值當。
“不!”白小宛表現地很冷靜,為了雲昊,她再補充了一句,“不只是因為我們認識,而且他還是天宗武府的弟子!”說完,提劍縱身一躍,跳出了雜草堆,奔著戰場藉助凌煙決的功法飛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同為一宗,說好聽點,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何苦見死不救,其餘三人緊跟而上。怕也沒用,還不如勇敢面對。
鼻孔小老頭摸了摸鼻子,來了興趣,這小子手上的刀有古怪,本人更古怪。不能當出頭鳥,還是悄悄等待最後時機。
都是狐狸,何苦各自演《聊齋》。領頭人更狡猾,還想開口教唆其他人一起上呢。雲昊的氣勢雖然看上去有點強,可是細細感知之下,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沒必要去和這樣的人耗費力氣。
雲昊黑衣飄舞,天炎極刃從最初的“嗡鳴”聲變成了陣陣龍吟,他的眉宇間有一道淡綠色的真氣。為了確保自己不被這反噬力震飛,他使足了勁在地上踩出兩個深坑,而且雙手握刀。藉助天炎極刃的力量混合翻龍訣的功法,大喝一聲,長刀指向領頭人、鼻孔小老頭等人:“青龍出海!”
“譁”一聲爆響,海中濺起幾丈高的浪花,一條青龍虛影破海而出,徘徊在雲昊左右,用大大的眼睛俯視著雲昊身前的幾位島上最強者。那樣的俯視才真的可以稱得上“俯視”,霸絕天下,盛氣凌人,藐視一切。
領頭人眯著眼睛,如果他猜得沒錯,此子一定出身大宗門,且是天賦極高,修煉資源極富的那種天之驕子。不知怎麼了,竟生出退堂鼓的想法,這小子一旦出了事,若是被其身後的強大勢力知道了,恐怕玄武大陸都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轉身看去,青龍對自己眨了眨眼睛,嚇了雲昊一跳。突然第一次這麼有成就感,他握緊天炎極刃,直直劈下,嘴角露出弧度,在心中默默鼓勵道:“雲昊,你可以的……”
一股近乎要掀翻整個島嶼的力量憑空乍現,順道將雲昊周圍的大樹連根拔起,龍吟聲撼動天地,青龍虛影咆哮著席捲而去,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這場面,不止是雲昊身前那幾位,所有人都生出恐懼,並不是被迫,而是油然而生的敬畏。
更可憐的是,那些本身修為低下只能藏匿於大樹後偷偷看戲的武者,如今全部暴露。
還在半路上的白小宛也停了下來,愣在了原地,這是雲昊嗎?怎麼變得如此強大?不是還沒去天宗武府修煉嗎?她有點不知所措了,自己現在去到底是在幫雲昊,還是給她拖後腿。
她身邊的人更是震驚,誇張地說道:“白師姐,你確定這是新來弟子云昊嗎?他以天虛境的修為打出了永魂境的氣勢,堪稱天宗武府弟子第一人啊!”
鼻孔小老頭清醒過來,反而不屑一顧,花裡胡哨,表面功夫。於是說道:“幾位,一個愣頭青就嚇到你們了?記住他才是個天虛鏡初期小成,實力才是最能證明一切的東西。強大不是表演而來的,而是打出來的!不如,再聯手一次?”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包括領頭人,只是他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哼!狡猾小老頭,嘴上說得這麼輕巧,怎麼不親自動手,還要聯手?誰都會裝大尾巴狼,一會結束後,等我拿到那把刀,看你還裝不裝!
氣勢夠了,姿勢也對了,只是這力量……五個字:唉,欠缺的很!青龍虛影被幾人聯手一招打散,剛才那股席捲全島的力量就這麼消失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竟然連幾人的四成之力都沒逼出來。
雲昊不由得苦笑,你這真是青龍出海啊,光是濺起水花,一點力量都沒帶出來?想想都覺得尷尬,能怎樣呢,總不能跪下來求他們吧?現在體內的力量被消耗的一乾二淨,他這才明白原來修為境界真的很重要。
即便給自己一個毀天滅地的武學功法,使不出勁,又能怪誰呢?
“黔驢技窮了嗎?”領頭人陰笑著嘲諷道。
“虛張聲勢,管你是誰,來到這無浪嶼,殺了你,都顯得多餘!”鼻孔小老頭吸吸鼻子,扭動著小小的頭顱,躍躍欲試。
“真以為我們天宗武府沒人了嗎?”聲音消散,白小宛帶著三個師兄弟瞬間出現在了雲昊的身前。
嗯?白師姐!雲昊心裡竊喜,終於有援兵了,只是細看之下,她也很狼狽。看樣子也沒少受苦,幸好大家都在活著的時候遇到了,不至於留下太多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