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雲昊過去扶起石清羽,他是三人裡修為最低的,而且剛才還過度消耗,雲昊很擔心這一擊扛不住。仙元境的實力,又有陰陽盾的加持,即便刑爵有意保護他們,還是受到了波及。當初陶然一行人來到天宗武府帶走師父,看來有意隱藏實力了。
“陶然,回來!”獨孤涯有點微怒,這樣魯莽,即便殺了雲昊也差點害死其他人。如果不是他和炆炎在這裡,後果不堪設想。霍圖受傷,難道他不心疼生氣嗎?問題是此時此刻實力不一定能解決問題,還有可能葬送無極仙島的聲望,將其推上風口浪尖。
炆炎無奈地搖搖頭,堂堂無極仙島竟然被一個永魂境的傻小子搞得亂了方寸,真是沒想到啊。此時,他也默許了文凡的計策,儘早拿到天炎極刃,離開無極大陸。他們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
“雲昊!”文凡叫了一聲,然後將朱雀靈宮第四人的面具摘下,說道,“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就不應該看著她為你白白受苦遭罪,跟我們回朱雀靈宮,一切都可以商量。”
果然!雲昊暗暗攥緊了拳頭,指甲摳進了肉裡,卻毫無感覺,顫抖地說道:“紅兒……”
那個第四人,也就是一直戴著面具的人就是晏紅兒,只是戴面具並不是為了掩飾她的容貌。而是怕嚇到別人,曾經的美人胚子,驚豔眾人的晏紅兒,再次站到雲昊面前。卻只是一個滿臉傷痕,眼神無助,看上去非常醜陋的一個女子。若不是眼裡打轉兒的淚水,雲昊斷然是認不出的。
晏紅兒邁著小步子,走了兩步卻停下了,瘦弱的身軀彷彿可以被微風吹倒。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聲音很柔弱,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是當初可愛調皮,性格爽快,毫不做作的晏紅兒?
她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道歉:“對不起,雲昊,我沒有替你保守秘密,我……沒有辦法。”
雲昊握著天炎極刃的手微微鬆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之前的那種堅定不移的氣勢,勇往直前的氣息逐漸消退。此刻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想過去抱著晏紅兒,撫摸她臉上的疤痕。心中的那種柔情,彷彿已全然壓制住了怒火。
晏紅兒一開口,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原來雲昊與朱雀靈宮的弟子還有特殊的聯絡。包括白小宛,她根本不知道當初在魔巖山,與雲昊同行的是這個晏紅兒,朱雀靈宮的人。
炆炎咳嗽了一聲,示意刑爵去解釋一下,好歹是靈宮的女弟子,被折磨成這樣,總得有個說法,替他們洗白。
刑爵領會其意,站在了晏紅兒的身邊,大聲解釋道:“我身邊的這個女弟子,名叫晏紅兒,是我們朱雀靈宮的人。只因她知道天炎極刃的下落,卻故意隱瞞,犯下過錯。所以我們朱雀靈宮才略施懲罰,以儆效尤。”
這樣的解釋雖然是敷衍了一點,隨意了一點,但卻屬實,基本上講出了事情的起因。所以大家現在已經清楚明瞭兩大仙派為何派出如此高修為的武者,甚至是無極仙島的島主大地皇獨孤涯,朱雀靈宮副宮主赤炎皇炆炎。
所以,也就是說,雲昊身上不僅有著無極仙島當年被盜走的陰陽陣,手上握著的赤紅色的長刀,乃是朱雀靈宮失蹤多年的地之界十大奇兵之首的天炎極刃。
“好傢伙,雲昊,我還是小看你了,怪不得你們可以生生抗下兩大仙元境武者對抗後的力量餘波,原來是天炎極刃啊!”楊路司自語道,越來越有意思。他微微轉身,人已出現在楊凡身邊,將手放在後者的肩上,說道:“放心,這小子不是尋常人,命大著呢!”
白小宛心跳很快,如果決鬥場上的主角站著的是其他人,她斷然不信,但若是雲昊,她堅信。只有雲昊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對任何人和任何事,他所信仰的並不是絕對的力量,那只是輔助工具而已。讓他至今站在那裡未曾退後半步的,是其心中堅定的意念與不敗的毅力。
決鬥場上各位神情各異,再看看身邊的童煞,簡直是氣得眼睛發紅,這個對比讓宇天逵覺得很好笑。他搖了搖頭,自語道:“不知道怎麼了,我現在倒是很樂意看到雲昊能活下來。”
祝阿蠻沒有說話,她自小就頂著天生神力的光環生活著,從踏入武者的世界開始,無論是修煉速度還是力量的增長都比身邊的人要快得多。然而,今天看著決鬥場上的雲昊,她終於明白,讓一個人強大的是他的內心,而是力量。因為,如果將這兩件東西放在自己身上,她有與兩個玄皇境武者對陣的勇氣嗎?放眼望去,這幾千人中,絕無一人,包括她自己。
“爹,你說雲昊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啊?”洛秋柔擔心地問道,畢竟也是朋友一場。
“能,我好像看到了,當年在黑沙城外獨戰沙暴的少年。”洛達勇發自內心地說道。
“我終究還是小看了你。”小虎在不算出觀望著,臉上十分的淡定,“拿了無極仙島的陰陽陣不說,還有朱雀靈宮的天炎極刃。假如,你今日沒有交出這兩個東西而活了下來,以後怕是在無極大陸甚至是整個地之界都無法安心地修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高人相救,可是他雲昊的真實身份只是一個小城鎮出來的普通男孩。兩大寶物只是運氣所獲,所以,今日的事一定會有結果,不過對於雲昊來說百分之九十都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