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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三章 從此開始新徵程

宣吉帶著三人,連夜離開,不過幾人臉色都表現出不同的神情。雖說只是暫時的分別,可她還放心不下,一個是身在離祿武院的秦玉盈和冷風,如果霍圖去迫害他們怎麼辦?雲昊隻身前往朱雀大陸,要是還沒到朱雀靈宮,就遇到危險怎麼辦?雖然問題只有兩個,可是無論哪一個出事了,她都痛苦萬分。

然而,就在之前,小虎便給冷凌說過,霍圖這個人臭名在外,可恨了點,但是從不做浪費時間精力的事。假如霍圖知道冷凌和雲昊他們已然離開,那麼便不會在離祿武院這邊白費功法。再說了,陰陽陣重現,接下來無極仙島將會投入很大的精力在這件事情上,霍圖應該也會參與進去。至於那些風流事,怕是要擱在一旁了。

如此,冷凌擔憂之心也就下降了一半,平時看上去這個小虎有點呆板,可是思考起事情來,頭頭是道,有模有樣。且都是有根據有實質地推斷,並不是任意的胡亂猜測。現在也就只剩雲昊那邊了,說好的一年之約。運氣好的話,一兩個月,就會回來;運氣差點,一年之後;沒有運氣,那就是一生了。

“你有心事?”宣吉故意放慢了腳步,與冷凌同行,一路上都感受到了冷凌身上壓抑難受的氣息,所以這才關心道。看來女孩子的話,有時候也不能全然相信,之前她很爽快地就答應了雲昊,而如今,分開不到三個時辰,便開始難掩相思之苦。

冷凌搖搖頭,問道:“師兄,你相信雲昊嗎?”

“相信他什麼?”宣吉反問。

“相信他是一個命大的人!”冷凌回道,眼神很堅定,像是急於想得到一個非常確信的答案。

宣吉先是一笑,隨後才說道:“當然信,不然他怎麼可能和你待在一起這麼久呢?”

話畢,兩人都笑了,雖然是有點誇張,但是成功緩和冷凌的心情。無論是朋友還是伴侶,都要對對方保持一定的信任。不能總是向著壞的方面去想,有時候就是那樣,越是擔心,越容易出事;或許你在某一日太陽昇起的清晨,便看到他從遠方滿臉疲憊,卻毫髮無損的歸來。

第二日中午,日頭高照,有點悶熱,大家休息過後,看向不遠處。前方是一條大河,浪花洶湧,伴有陣陣涼風。跨過這條河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一件難事,至於為何躊躇不前,那便是在等小虎,因為跨過這條河,可就不是無極大陸的地方了。

石清羽向河中丟去了一塊小石頭,然後問道:“小虎,你有幾個師父啊?”

這個問題,沒有那麼不好回答,在武者的世界中,只要對方教授你東西,無論是武學功法,還是心法口訣等等,都有傳授之恩。那就要叫師父,至於哪個師父可以陪你走到最好,哪個師父這一生也只是一面之緣。那就得看命數,不過,即便是一天的師父,也應當有師徒之情。

小虎也同樣扔出一個小石頭,比石清羽扔得更遠一點,回道:“人啊,就跟這個石頭一樣,有些時候許多事情都不是自己願意的。但是能濺起多大的浪花,就看每個人的造化。所以,武者修煉一途,不管有幾個師父,修為高低與否,能走多遠,還得看你自己。”

這個回答……宣吉無奈,顯然是有點太晦澀,以石清羽的性格和閱歷根本聽不懂的。他也不知道這個小虎的師父到底是誰,不過這一番話下來,對方的思想還是挺有深度的。與這樣的人同行,確實是一件幸事。他轉移了話題:“小虎兄弟,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兄弟?小虎有些不開心,這是那自己當外人了,露出難以言喻的神情,頓了頓大聲回道:“宣吉師兄,都是天宗武府的弟子,府主大人任天遊可是我的師父,以後還請叫我師弟吧!”

宣吉頓覺尷尬,抬起手來卻又放下,這個不能道歉,因為是自己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所以,他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了,再次說道:“小虎師弟,請問,接下來我們朝哪個方向去呢?”

小虎的眼睛直視東方,說了一句:“青龍大陸,青龍峰!”

“青龍峰?”宣吉、冷凌、石清羽同時唸了出來,同樣看向東方,地之界排名第二的大陸,只要越過這條河,從此就踏上了一個新的征程。

“雲昊,我們會在青龍峰等你回來,一定要平安歸來!”冷凌在心中默默說道。

“小竹,不知道你在青龍古宗過得怎麼樣,病治好了沒有,我這就來找你。”宣吉嘴角劃出弧度,內心非常激動。

石清羽呢,永遠都是那麼小孩子氣,在其他人遐想的同時,他自己已經御風飛行到了河對岸,還不招手,高聲叫喊:“你們快跟上啊……”

在宣吉和冷凌也飛走之後,小虎神色有點黯然,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安,自語道:“師父,你可不要怪我啊,雲昊算是徒兒出來交往的第一個朋友,更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朋友。”說吧,青木真氣從體內被釋放出來,很自然地藉助河岸邊那些草木的靈氣,飛過河去。

四人長成一排,最後看了一眼無極大陸,暫別了。

他們四人確實行進的速度很快,不過雲昊這邊可就慢了。他換了一身極其普通的麻布衣,臉上也弄得烏黑,髒兮兮的,頭髮也亂的很。走到一顆大樹下,取出懷中的地圖,瞅了瞅,深吸一口,然後坐下。從幻戒中取出一個大餅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誰說武者就能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煙火,全憑體力來趕路,餓得很啊!”一邊大吃,一邊自言自語。怪不得行進這麼慢,原來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趕路。無極大陸可是很大的,宣吉幾人著急忙慌御風飛行,都需要一個晝夜,而他,已經走了三天,還有七天的路程。

他現在完全想象自己不是一個武者,就是一個去救人的人,如果御風飛行,氣息洩露,若是被其他人感知到了,恐怕會遇到**煩。

他抿著嘴,使勁將大餅嚥了下去,真是扎喉嚨啊,演戲就要演全套嘛。即使有武者從你身邊經過,也會完全無視。

吃了一塊大餅子,雲昊感覺好多了,只是這一身臭味,他不進不覺得難聞,反而很開心,越來越像田野裡的傻小子了。於是將幻戒重新放回口袋,繼續揹著天炎極刃前行。他背了許多柴火,將天炎極刃放在中間。

如此,一個砍柴少年,揹著乾柴,總走在山間小道上。還有七天的路程,他一定要平安離開無極大陸,只要進入朱雀大陸,他相信認識他的人寥寥無幾。可是這次天宗武府的新晉弟子決鬥大賽,讓他出盡了風頭,也埋下了數不盡的危險。

四天後,他出現在一座大山前,這座大山前,身處山腳下的他幾乎沒有。群山林立,巒峰怪入,在烈日的直射下,山頭就像是著了火一樣,在泛著漣漪。不過一陣山風由高向低吹下,涼意陣陣,時不時還能聽見幾聲鳥鳴。

這風一直吹到了雲昊的臉上,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怎麼回事,沒有感知到任何異常啊。這大熱天,怎麼會打哆嗦呢?他深吸一口,眼神呆滯,想起了剛才一個老伯說得話,跨過這座山就是朱雀大陸的領地,也就是,他安全離開無極大陸。

雖然只是短暫的離別,確還是有點不捨。不知道他所承諾的一年之約,會不會如期兌現。